郑元规冷漠看着,扭头对军器监火器坊的署令道:“石署令,陛下特意派你来助战我城防,不知你们军器监的武器威力如何?”
探头看了城下密密麻麻,凶神恶煞的邠兵,石学林果断缩回头了头,他从未经历过战争,可是惜命得很。
可是自此城防关键时刻,这手中的秘密武器不能藏着掖着了,天子亲下敕命,让他这个火器坊署令在城上亲自督战,检验秘密武器的杀伤效果,以作日后的补充和修改。
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石学林,目光将信将疑,听说天子在军器监新设了一个火器坊,整日在军器监秘密研发武器,外人想探听一点消息都不得。
所以众人对石学林很是怀疑,眼下邠兵已经入瓮,该用大量弩箭和滚木泪石杀伤敌人。
石学林咳嗽了一声道:“诸位,我火器坊的武器已经搬在了瓮城墙上,这些兵器将由天子殿前亲军将士们使用杀敌,各位将军暂且相候观看。”
说罢,石学林将忐忑又兴奋得目光看向了他身旁的这位青年将军,此人正是殿前亲军兵马使李筠,天子的扈从亲将李筠。
李筠向石学林点头示意让他放心,随后向郑元规等人拱了拱手便走开指挥去了。
李筠登高走上了内城墙上的一处箭楼。这箭楼是瓮城的制高点,通常建在瓮城墙顶。箭楼不仅是瞭望哨所,更是重要的火力点。箭楼上设有多层箭窗,可以对瓮城内外的敌人形成立体打击。一些高级的箭楼甚至设有活动楼梯,可以根据战况灵活调整防御部署。
李筠所登的箭楼除了防御严密之外并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只不过登高视野极好,不但整个内瓮城,甚至外间的主城战况都能清晰看到。
箭楼之上视野极为宽阔,很是适合指挥作战,他李筠身边的有好几个传令兵,他们皆手持小旗,只等着李筠发令。
内瓮城的邠兵此刻已经陷入了混乱,尤其是前排那些精锐披着重甲的牙兵。
面前的正面就是光秃秃的城墙,连个躲藏的空间都没有,王知进被后面的人群推着,再往前走他整个身体就要贴在墙上了,怕是要被后面的人挤压而死了。
“后退!后退!我们中计了!”
王知进扯开嗓子嚎叫着,带着无尽的恐慌,只不过他的声音在叫喊声中是那么微弱和无助。
“贼你妈!都给老子砍人,再不看砍人我们就要被挤死了。”
说罢王知进就举起屠刀,对着身后不断挤压他们过来的邠兵举起了屠刀,当面将一邠兵砍死,他动作不停一连砍翻了好几人。
身边的牙兵全都有模有样学着起来,向着身后的自己人大肆屠杀了起来,不这样做他们都要被后方无序的邠兵害死了。
周围人的惨叫声不断,被血腥惊到了的一些邠兵恢复了清醒,许多人看到面前的城墙都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不要挤啊,全都往后退啊!”
“再挤都要挤死了,后面的驴球货都疯了吗?还要往里挤。”
邠兵疯狂大叫着,他们妄图呵止住外面涌进来的人,里面的人知道情况,可是城门外的人全然不知情况,当他们进来看到面前阻拦的内墙全都已经晚了。
里面的人疯狂往外挤,外间的人则是往里挤,内瓮城内简直乱做了一团,到了这个时候城门口已经彻底堵塞住了。
哭叫、嚎叫,内瓮城内除了邠兵的叫声再也没有其他。
“时机到了……”
李筠眸中带着无尽的杀气,冰冷又残酷。
“灰瓶准备!”
身侧传令见到立刻右臂高抬黑旗。
内城墙上突然闪出大批的甲兵,他们手中都各自拿着一个瓦罐,内城中的邠兵看到城头无数甲兵出现将他们包围,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