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喜欢吗？”冯素粉是偷偷照着罗娇的样子描画的，嘴唇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她还没搽多少粉呢，不然脸的底子肯定白白的。

老蔡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只说让她赶紧去把脸上的东西洗干净。

这人呢，如果底子不好看，皮肤又不白，人又老，可千万别尝试什么突破，一突破比东施效颦还看着让人难受。

冯素粉在老蔡嫌弃的目光里洗干净了脸，看起来不那么滑稽了。

“我都忘了，今天虎虎过三岁生日，建打电话说晚上芳才能赶回来，建要我俩一路过去，你再歇会儿，歇足精神后我俩去街上转转，看给虎虎买点啥礼物。”

老蔡听见大女儿蔡芳的名字就头皮发麻，特别害怕和她那鹰隼一样的目光对视，硬着头皮道，“男孩都喜欢玩具，买个玩具都成。”

“除了买玩具，也得再包个红包吧。”

“那是那是。”

“不过芳家不缺钱，包不包他俩都不会计较。”

“那是那是。”

老蔡还一直在蔡芳的阴影里陷着，根本没有细听冯素粉的话。

到了晚上，马涛开车来把老两口接到了大大酒店提前订好的包间，进门就被一堆粉的蓝的气球弄晕了。

“妈，爸，”任建站起来打招呼，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扯了一下刚还有说有笑，这会儿却突然把脸板下来的蔡芳。

蔡芳皱了皱眉，正眼看了老蔡一眼，“裤腰带没松吧？”

老蔡脸一红，赶紧保证，“没……松，没松。”

“坐吧。”

得了赦令的老蔡坐下来，抓起桌子提前倒好的茶，呷了一口。

看了看椅子上小手抓东西玩的外孙虎虎，真是人如其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虎头虎脑。

“虎虎的大名叫什么？”老蔡抓着茶杯又呷了一口茶后，尴尬问道。

这话要是传出去可真丢人，他一当外公的，竟然不知道亲外孙的大名叫啥，只知道他肯定姓任，任虎子？任虎城？任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