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这是何物?”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饶是张启灵也摇摇头，示意不知。老头呵了一声，慢悠悠开口：

“这叫“空青”，据《本草图经》记载，这味药，又叫“青油羽、青神羽、杨梅青”。”

《本草三家合注》记载着古代三位大医：张隐庵、叶天士、陈修园对各种药材的注解，但是对空青这味药，竟然留白，三位大医都没用过。四千多年前的古埃及也对此有过记录，不过真假未知。

古医书记载：“气味甘酸寒无毒，主治青盲耳聋，明目利九窍，通血脉，养精神，益肝气，久服轻身延年”，治青盲意思就是治眼瞎。

空青据说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矿物质，据说价格比黄金还贵，传说古代有个皇帝求之久矣、才得到一颗，这种石头内部，还含有一种液体，摇一摇还能流动，就是用这里面的水可以治眼瞎、眼盲。

传说有个瞎子，眼睛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就是瞎，百医无效，最后机缘巧合、碰到一位中医，正巧有一枚空青，碎开后取出液体、加入一点清水，抹了点到两眼上，然后剩下的服用，一夜之后，瞎子就复明了！

所以这个空青，流传下来，就是治眼疾的神药，能治一切目疾，比如：雀目、赤目、青盲、内外障翳等等，隔夜便明等。

老头说完，众人都不觉一惊，世间竟有此等奇物，一直以为这是传说而已，毕竟古人记载的东西有很多东西至今未知。

“我也是年少时，出门闯荡偶然得来的，这东西，我敢说世间没有第二个人有。”

老头看起来颇为自豪，得意地摸了摸胡子。

“那这东西这么珍贵……”解语臣知道这东西这么珍贵难得，他不可能就这么大方地给他们吧?

“哎，我老了，年少时觉得珍贵的东西，到头来看还真不一定，”他垂下眼皮，布满皱纹的脸满是回忆之态，

“就是因为有人需要它才显得珍贵，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给就给吧。”

“不过我可不是白送的，我要你们发誓，”他眼神突然变得凝重无比，那双混沌的双眼紧紧盯着黑瞎子。

“你们要永远，永远……保护照顾好那丫头，直到她死。”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想起了什么人。

保护好她，保护好他。

老朋友，你护了我一回，我可也得还回来啊……

“可是我们……”可是我们不能永远陪着她。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不，你们只需要答应就好。”他摇摇头，止住了吴协的话，眼睛没看任何人，只是空洞地睁着。

“好……我答应你。”解语臣率先出声，几人纷纷发誓。

他点点头，随后找来东西，把那石头砸开，渐渐流出液体，加了些清水，让黑瞎子抹眼睛上。

“你的眼睛伤的太深，时间又过得太久，恐怕一时不能完全好转，只能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