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柳园。

“出来吧。”

苏墨站在庭院中央，面色淡然地对着黑暗处轻声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人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身形偏瘦，面容严肃，他走到苏墨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苏墨看着来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想清楚了？”

来人竟然是当日与苏墨有过一面之缘的太监杜渊，只见其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咚咚咚！”

杜渊挥手扔出三个头颅后，语气恭敬地说道：“在下杜渊，想把腰直起来。”

苏墨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三颗头颅上，表情平静无波，他认出其中两颗是苏晟、苏郃的母妃，另一颗则是灵清大监的首级。

“一个天人竟然在皇宫里默默无闻，说说看。”

苏墨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杜渊的目光在四周转动，似乎有些犹豫。

苏墨静静地等待着，并不着急，他知道，这是杜渊最后一次表达诚意的机会。

皇宫里他还没有清算皇子的余孽就是为了给这个曾让他眼前一亮的太监一个机会，显然对方抓住了。

“在下从小被仙人选定，听上去虽然很好，可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仙奴罢了，目的就是为了帮仙人监视大夏皇帝。”

杜渊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每隔五百年，大夏都要向仙人献上祭品，每一次都不重复。”

“现如今大夏龙脉已碎，各地纷争不断，我也不想再卑微的活下去了，我想要做个活在太阳下的人。”

“还请殿下收留！”

说完，杜渊跪倒在地，眼中充满了坚定之色。

“像你这样的仙奴有多少？又分布在何处？”

苏墨没有立马给出答复，平静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能够肯定的是不少，各地都有，他们的身份或许是一宗之主，又或者是一城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