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林镇东和刘启平,他们俩仍在跪在原地,夏日衣衫轻薄,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湿热地黏在身上。
心脏如同浸在冰凉刺骨的冷水中,手脚都被这抹寒意冻得发僵。
刘启平低着头,冷汗涔涔,看不清神色,但胸腔中的怒火已几乎快冲破胸膛,血气快速上涌。
既气写信同他诉苦的林静歆搞不清真相,就让他来为她撑腰,仿佛他真的如同一条随叫随到的狗一般。
又气林镇东骂人便骂人,为何要扯着他做大旗?他是骂过不孝不悌没错,但他当时骂的时候,皇帝可没听见!
偏偏林镇东选在皇帝来的时候,带上他的名头一起骂林璟宜!
要不然,他何至于跪在这里?
宴席上的所有人,除了皇帝之外,未来不会有人身份比他尊贵。
他如今却因为林镇东、林璟宜,被如此折辱。
刘启平屈辱地咬住嘴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此仇他记下了!
林镇东不似他一般放不下架子,连滚带爬地扑到皇帝脚下:“皇上,皇上!我并非有意啊!我不知道璟宜是您的孙女,我原本以为,璟宜是我丢失的血脉!作为父亲,我只是看她有些许的不着调,盼着她上进一点,故而言辞激烈了些!”
“舅舅!我也是心疼璟宜,才说了一些重话啊!爱之深、责之切,我盼着璟宜早日成长起来,一时情急之下,才用送她回大河村激励她,只是为了让她早日成材!”
“舅舅!我若知道璟宜是您的血脉,又怎么敢严厉管教她!正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我才如此情急!”
林镇东不想再管宴席上众人嘲弄的眼神,只是一心卖力表演着自己对于林璟宜的心疼、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