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林母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家的女孩儿，就是养得精贵些，也无妨。”

林静歆让她们跪下之后，也不说话，就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看着。

如今，她的身份还没有大规模地传开，她还能有二十来个下人使唤，那再过几日呢……

她有些后悔，今日里不该与白姨娘撕破脸，白姨娘必定会为她真实身份的消息添砖加瓦。

院子里一片寂静，终于有一名三等丫鬟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氛围，抬头看了一眼上首，却发现小姐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与往日的目下无尘全然不同。

三等丫鬟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引得其她丫鬟也不约而同看向林静歆。

林静歆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无趣地垂眼看向自己打理精致的指甲，思绪不由得发散开——今日那个所谓的真千金，指甲剪得短短钝钝的，真是，不够体面！

母亲的心尖尖，就是这样一种货色吗？

林静歆叫来这些丫鬟婆子之后，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若说训话，林静歆并不想承认，她现在似乎已经失去了训话的底气。

或许是刚刚在白姨娘那边受到了折辱，现在她也只想折辱其他下人来出气，可是看到下面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样子，她又觉得没什么趣味。

思索片刻，林静歆开口问道：“你们有谁，在长公主府里做的时间最久？或是，与其他院子更为熟悉？”

没有罗春梅从旁辅助，林静歆只能依着自己的想法，直来直去地问话。

过了几息，一个年纪稍大些的洒扫婆子抬起头回话：“小姐，奴婢已经在府里做了将近二十年，长公主开府后奴婢就被采买进府了。若说与其他院子的交情，多多少少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