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娣不是沸腾中的一员。她不关心八卦,也没有人和她分享八卦。
她还在如往常一般地选菜,只有十文钱,如果不选到最新鲜的菜,就会多挨上一脚。
皇商夫人撩起马车帘子,看着与京城不同的小镇风貌,在路过她之后,却叫停了马车。
她问了她的名字,又拜访了她的夫家,脸上露出了一种又惊喜又遗憾的表情。
史成从此不打她了。
半个月之后,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了史家门口,史成收下了一百两银子,将迷晕的续弦送上马车。
他不管这些人找她是要做什么,二十两银子换一百两,赚大发了!
林招娣迷迷糊糊醒来后,便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她当然用不出这种成语,她只知道用眼睛贪婪地逡巡着四周,桌子椅子都是光滑的、没有毛刺,好像还上了漆,甚至还有雕花……
脚踩的既不是林家的泥地、也不是史家的青砖地,而是她形容不出来的玉白色、有着莹莹光泽的石板,她不安地动了动沾了脏污、有裂口的脚,还好她没有鞋,不然她会踩得更脏。
耳边传来一声怒吼:“孽障!还不跪下!”
还夹杂着几声窃窃私语:“果然上不了台面!”“贼眉鼠眼!”
孽障?是说她吗?
总是被说丧门星的她,并没有对这个词有什么心理波动。
她安稳地跪下了。
耳边是那个皇商和夫人讨好的声音:“小姐……姑娘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听从家里安排,嫁给了史家长子史成,幸而目前还未生育。”
“史家?是户部左侍郎史家吗?”有人阴阳怪气地发问。
皇商的声音愈发地低:“是青松镇上的史家,史成父亲是青松镇最大酒楼的掌柜。”
耳边是不加掩饰地嘲讽:“什么掌柜?就嫁了这么一户人家,真是自甘堕落!”
是啊,林招娣迷迷糊糊地想,她嫁给自己的姑父,真是自甘堕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