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砸玻璃提醒你们，李二狗早就把你家的钱都偷走了！”

白云朵气势不输。

“开什么玩笑，就凭李二狗那个怂包货，一分钱都从我家偷不走。倒是你多管闲事，白白毁了我家一块玻璃，弄得满屋子、满床都是玻璃碴子！”

说到这，金小娥似乎想到什么，立马补充。

“我新做的棉被、褥子枕头全都嵌上玻璃碴子，抖也抖不出，被子的钱你也得赔！”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赔你个屁！”

白云朵紧握着拳头，突然端起桌上糊火柴盒的面糊，哗啦泼在金小娥身上。

金小娥看看自己黏糊糊的新褂子，嚎叫着就要打白云朵。

张采秀别的都能忍，就是忍不了别人欺负白云朵，悠忽之间就和金小娥扭起来。

吴红梅见闺女势弱，帮拉扯金小娥的胳膊。

白云朵从板凳上跳下来，啪啪啪得使劲打金小娥屁股。

一时间，老少四个女人扭打成一团，金小娥以一敌三，仍不落下风。

“金小娥，你别太过分！你别太过分！”

张采秀豆腐心，豆腐渣嘴，说来说去，就这一句话。

那金小娥就不一样了，出口成脏，骂来骂去，一句重样的话都没有。

白云朵想着上辈子被金小娥欺负的场景，张开小嘴，咔嚓一口就咬在金小娥白花花的手臂上。

啊————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嚎叫，金小娥挣脱祖孙三人，快步跑到街上，跳着脚大骂。

“好啊，好啊，还说你们家都是老实人，竟然出了个咬人的小疯狗！我找村长评理去！！”

金小娥捂着被咬破的手臂，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得走了。

直到金小娥走出好远，张采秀胸口提着的气才吐出来，整个人软趴趴坐在地上。

张采秀遗传了吴红梅的软弱性格，活这30多年，没和别人大声说过话，动手打架，这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