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恭敬立于顾君幽身前，哪怕顾君幽气息平淡如凡人。

他却感受到无尽压迫力，窒息感。

他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岁月未曾有过此等感触，恐惧，不安。

顾君幽与其擦身而过，继续向前方缓步行走。

玄衣急忙恭敬跟随其身后，不敢有一丝怠慢之意。

“想活命吗？”

顾君幽的声音传来，令玄衣身躯紧绷，面色突然惨白，却又不敢有太大动作。

他明白，顾君幽这个层次存在，抹杀他，犹如按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所谓的不死不灭，永恒不朽，只是相对而言。

真正的永恒，唯有无敌。

“想！”

玄衣哪里不想活命啊，看淡生死与找死的区别，他还是分的清的。

更何况他踏入这个层次，谋划了不知多少个盛世，多少创世者，何其不易。

此中艰辛，外人难已理解。

“很好，让我看见你在这局棋中的精彩，若足够让我满意，你可活。”

“若我失望，你自行了断即可，不用再来见我。”

顾君幽的声音回荡在玄衣耳边。

而他的身影，数步后消失在其身前，再无法感知。

独留玄衣一脸苦笑站在原地，久久无言。

他抬头望天，那万里无云的晴空中，仿佛映照的是顾君幽那伟岸身影，镇压诸世天地。

良久，玄衣回过神，口中轻叹一声，面色复杂。

他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岁月未曾诞生如此复杂的情绪。

“大道争锋亿万载，终究难逃棋子命运，命运之主？可笑啊！”

玄衣脸上闪过一缕自嘲，摇了摇头，满头白发随之而动。

对于命运之主的自称，玄衣只感觉极其可笑。

这天地之间，只有一位可称呼为主的存在。

所谓的命运，终究是他在掌控。

“罢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同样是我蜕变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