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道。
燕北和宋藏看了一眼对方,那小小的凉棚,心里的警惕也微微放下了一些,便点了点头。
他们就守在外面,沈琼枝独自进到了垂满轻纱的凉棚。
进来前她还在腹诽,难道敌国国师是个大姑娘,还怕见人吗?抑或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见不得一点风尘,但若见不了风尘,又何苦挑起战乱。
然而,当沈琼枝下一刻看到敌国国师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下。
而对方,也将她的惊愕给全盘接受了。
“沈家后人,我等你很久了。”
对方淡漠一眼,声音中透着经历岁月打磨后的冷冽和沉稳。
但对方的长相,却是一个十岁的稚童,模样干净,眸光乌黑,却生了一头的白发,却越发衬的唇红齿白。
令人不敢相信,这场战争竟是眼前这个孩子挑起的,而如果你把他当成一个孩子,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他应该是个老人,一个很老很老的老人,用了一些术法将自己返老还童了。
所以敌国的国师一直都是他吗?
那日虎亭城破杀死的国师,可能都是他的晚辈。
想到这些,沈琼枝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然后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问:“不知前辈今年是何年岁啊?”
敌国国师微微一笑,在这稚气的脸上,莫名显得诡异,“你为何不问问,我是用了什么功法,将自己变成这样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
“国师大人神通广大,就不要再互相试探了,咱们有话直说,莫要耽搁时辰了,我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你说要告诉我,玲珑阁上的事,和鬼军的事,现在可以说了。”
沈琼枝开门见山的问。
敌国国师道:“这么心急?”
沈琼枝挑眉,“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晚辈都是耐不住的性子,性子急一些还请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