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沈琼枝已经来到了主帅营帐,今日便是小兽魂魄温养完成的日子,她直接用观生术,便可真相大白。
此刻,燕大元帅等人,以及一干副将,包括长公主与陆侯,也在营帐内。
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好奇,他们早就听闻了沈琼枝的观生术,一来没见过,二来他们比谁都好奇,究竟是哪个奸细害死了那两千将士。
想起那日的情形,便是咬牙切齿。
唯有燕大元帅和长公主之间的气氛感觉怪怪的。
一看燕大元帅的脸,沈琼枝就多少猜测到了,长公主应该已经跟燕大元帅也摊牌了,希望对方看在自己多年战功的份上,元帅能高抬贵手一次。
可惜,燕大元帅也没答应。
沈琼枝也没答应。
他们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女儿死,长公主心中焦灼一般的难受,却无能为力,送走陆元儿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才区区三日的时间,长公主像是老了好几岁。
她此刻像个旁观者一般,只看着沈琼枝进来,稍后等将真相揭开,元儿已经离开了灵州,事情便就结束了。
这时,营帐外忽然传来吵杂的叫骂声,一问才知,是因为最近军中流言纷纷,有人帮着陆元儿诋毁沈琼枝。
说阵石之事,根本就是沈琼枝自己做的手脚。
而有人帮陆元儿,自然也有人帮沈琼枝,于是双方各持己见的人,今日终于就杠上了,听说为首的还打了起来。
此刻人已经被带到了帐下,就见两个人依旧吵的很凶。
“陆元儿已经被用真话符证明清白了,那动手脚的人只能是沈琼枝,她虽大破金石阵,立下首功,但她为了杀前夫泄愤,却赔上两千将士的性命,实在太过卑劣,这样的人,就算再厉害也是败类,今日能牺牲两千将士,明日就不怕随便牺牲旁人吗?”
“你胡说,只是证明陆元儿是清白的,又没说做手脚的一定是护国侯,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要没有护国侯我们此刻还被敌军打的不敢露头呢,不知要死多少人,别说两千,两万都有可能,护国侯扭转战局,你们却因区区两千人的命就泼脏水,不怕丧了良心吗?”
“要我说,不是那陆元儿,也不是护国侯,必定是敌国的奸细,你们莫要吵了……”
“……”
沈琼枝听了一耳朵,勉强明白,他们各执一词,一个在说人品一个在说功绩,他们营帐内却在讨论真凶。
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