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嬷嬷，石嬷嬷。"玉侧妃悠悠转醒，口中呼唤着石嬷嬷的名字，她只觉得胸闷头晕，整个人不舒适极了。

"侧妃娘娘，您终于醒了。"碧儿红着眼眶端着一碗水上前，昨日发生了这么多事，石嬷嬷死了，二公子也被禁足，偏偏主子又在昏睡，她简直六神无主。

"碧儿？"玉侧妃就着碧儿的手浅浅喝了几口，等胸中的烦闷散了几分，才问道："我这是昏睡了多久？"

碧儿声带哽咽道："一天一夜了。"她都快急死了，就怕侧妃一睡不起，因此这一天一夜她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主子终于醒了。

"石嬷嬷呢？"玉侧妃略带疲惫的双眼扫视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石嬷嬷的身影，按照石嬷嬷的性子，肯定会衣不解带的守在她的身边，等着她醒来才是。

碧儿眼神有些躲闪，不知道该怎么不伤主子的情况下，告诉主子石嬷嬷因为背主被二公子打死了。

她心中是不信石嬷嬷会背主的，若论对主子的忠诚，石嬷嬷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玉侧妃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喝道："你直言便是。"

"嬷嬷，嬷嬷她……"碧儿索性心一横，将事情说了出来，就算她不说，主子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嬷嬷她死了，被二公子打死了。"

玉侧妃震惊地抬眸看向碧儿，试图分辨碧儿所言真假。

看着碧儿红肿的眼睛，加上一闪而过的悲切，无不在告诉她，她的奶嬷嬷被她的儿子给打死了。

"为，为什么？"

"二公子说，说嬷嬷背主，被不安好心的人收买，在外散布流言，被您发现一时起了争执，错手之下将嬷嬷打死了。"碧儿带着一些哽咽道，她也是嬷嬷看着长大的，虽然嬷嬷往日里待她们这些婢女很是严厉。

可她也知道，这都是为了她们好，怕她们在这规矩森严的王府中出了差错，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