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跪了许久，仍然没有人说话，他的心也更忐忑了，他不知道他哪个环节出错了，直到一道女色传来。

"这老二莫是忘了，你先将自己院中的贴身小厮打死，又将生母院中的奶嬷嬷打死，怎么？你的贴身小厮与生母的奶嬷嬷串通？"王妃的声音打破局面。

宁谦瞳孔一缩，他还不知道小褚被打死了，他只以为小褚受伤而已，他并没有真的想将小褚打死，毕竟小褚也是用了这么多年的，早就用顺手了。

"怎么可能！"他霍然抬头，质疑出声。

"怎么不可能？尸体都在你的院中放着呢。"端王妃心情好，也不在意宁谦失礼般的质问。

宁谦又猛的转头看向端王，结巴道："不，不，不是儿子，儿子没想着他会死！"

他心中除了埋怨不经打的小褚外，就是对看好戏不嫌热的王妃表示厌恶。

一个下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小褚死的时机不对，如此他身上就会背上暴虐无道的罪名。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端王妃又一次补刀道："哟哟哟，人都已经打死了，还说什么不是故意的，真是会讲话。"

如果可以的话，宁谦真想大喊一句你闭嘴，可他知，他若是现在喊一句，身上又会背一条不敬嫡母的罪名，这一条条的被有心人攻坚的话，他的仕途休矣。

只能拿愤恨的小眼神扎向端王妃。

端王妃假意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的位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还想吃了本王妃不成？你个不孝的东西，合该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你这副嘴脸。"

宁谦都要被气死了，张口闭口都是他不孝，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父王，您不要听信王妃的片面之词，小褚，小褚是因为他办事不利，儿子惩罚他一下罢了，并不知道他会死。"

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贱奴才这么不经打，只不过是被花瓶砸了一下脑袋而已，要死也得再晚些时候死。

端王仍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宁谦，心中失望不已，最后闭了闭眼，缓了一下情绪道："外面的流言可是真的？你当真在生母晕倒之时、发妻生产之时去了烟花柳巷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