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

"定是因为齐家如今大不如前，需要母妃提携装门面，而儿媳的娘家如日中天简在帝心，家中兄弟都是有出息的，自然不会同……"说到这假意的捂住嘴，似是不小心，又带了一个怜悯的眼神落在端王妃身上。

端王妃被荷华的话险些气个倒仰，她娘家并没有走下坡路，娘家侄子也有些不错的苗子，被荷华这么一说，好似她娘家多不堪一样。

不想同荷华多说什么，直接伸手挥退欲要给她戴头饰的丫鬟，透过镜子看向荷华，眼里意思再明显不过。

荷华接收到眼神视线后，嘴角含笑，仪态万千的上前，接过丫鬟递上来的头饰，开口赞道："母妃天生丽质，即便快五十了，瞧着跟四十一样，哪日我可要跟母妃好好取取经。"

边上的丫鬟闻言，微不可见的用余光瞥到王妃的脸，果不其然黑了好几度，像是要滴出墨一般。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端王妃气结，她如今不过三十又九，连四十都没有，却被人夸如同四十一般年轻，七窍都险些气没了。

"是。"荷华很是恭顺的应道，神情却是不解极了，像是不明白为何怕马屁怎么还拍到马蹄子上了，"儿媳在家最会打扮，母妃放心。"

"嘶。"端王妃只觉得头皮一阵疼，几根黑色的头发从她的眼前跌落，还有几根俏皮的躺在那只素白的小手上。

素白小手的主人面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惴惴不安道："儿媳可是弄疼母妃了？"

那神情好似头发被拔的她不应该呼痛一般。

"这就是你说的手艺上佳？"

"儿媳给富贵顺毛的时候，也会掉下大把的毛发，却不曾呼痛过。"话中意思自然是影射端王妃事多，别人掉几根毛发也没见喊痛。

端王妃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富贵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