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贺怀章神情似有不耐:“你既然不愿意说,那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贺大人!”孟瑾年看清他淡漠面孔下暗藏的杀意,“我有一不情之请。”
贺怀章转身,孟瑾年咬唇:“这人,刚刚才当众污蔑您的身份,若是他这时丧命,怕是有心人借题发挥,更惹圣人疑心。不若...不若让我带他回去看管。您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不会叫他再说半句不该说的话。”
“哦?”
孟瑾年忍住内心害怕,正经福了一福:“我所言句句属实,大人居所正在我的隔壁,若是不放心,可叫人定期来看,这样,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报一个伤重不愈,也说得过去。”
杨策缩在地上打滚:“毒妇,贱人!你敢谋杀亲夫!贺怀章,我告诉你,我都说!我和她都是一种人,我们都是重...呃!”
孟瑾年突然神情惊恐望向他身后,厉声道:“贺大人小心!”
贺怀章原本注意力一直在孟瑾年身上,听见这话条件反射一股内力向后击去,杨策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门上后狠狠砸向地板,生死不知,一动不动。
“我....我看他站起来像是想偷袭大人...”孟瑾年一脸担忧:“大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贺怀章嗤笑一声,这么浅显的手段,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相信了眼前这小妇人的话。
“是么。”
他欺身向前:“二姑娘,是担心贺某安危,还是忧心杨策接下来说的话会对你不利。”
孟瑾年道:“当然是担心贺大人安危!大人毕竟是皇上最信任的近臣,若是出了差池,皇上也会记挂迁怒,这人狗急跳墙满口谎言,嘴里每一句真话,刚才就敢在皇上跟前攀咬大人,后又在大人跟前污蔑与我,最是奸诈不能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才会出言提醒。”
孟瑾年这话是想将自己摘出来,管贺怀章到底什么身份,她就装傻充愣当不知就好,别问,问就是杨策满嘴喷粪,满嘴不可信!
贺怀章神色不明,良久,低头一笑:“那贺某还要感谢二姑娘才是。”
孟瑾年忙道:“不敢,不敢,大人乃栋梁之材,切不可因为这种小人伤了身体。”
贺怀章已经转身,忍不住又咳了两声:“二姑娘既然开口说要这个人,那便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