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将将站稳脚跟，迫不及待的抬眼看去，四目相对，他整个人身形都震了一震。

眼前之人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在于她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之人皮相气质相差甚远，熟悉在于眼前这个顶着秦如是头衔的女人，存在于他现在混杂的记忆之中。

这让他不敢置信。

眼前这个做丫鬟打扮，面貌清丽，身材略显妖娆的女人，真的是他记忆中那个堪与洛神比肩的女子么？

不不不，一定是他刚才起的太猛看错了！

秦如是看着杨策神情从狂喜转为不可置信，再从不可置信到落荒而逃，满脸尬然。

这是什么眼神？

她自觉将杨策拿下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儿，不想却被他现在的表情打击到了。

就算她现在落魄了些，可她好歹还有系统加持，再加上之前的一些感情基础，怎么也不至于让杨策露出这样一副见鬼的表情吧。

她问系统道：【杨策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太清楚，我检测到他身上磁场波动有些古怪，奇怪了...】

系统沉吟道，杨策身上这种奇怪的奇怪之处，他好像从哪见过，只是一时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姚嬷嬷将一切看在眼里，又交代几句回去复命了，剩下的下人们旋即一哄作散。

杨策跌跌撞撞回到床上，惊慌恐惧绝望不可置信，种种表情在他面上斑驳交错。

到底是哪里错了！哪里开始错了？！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眼睛一阵昏黑，重生后的喜悦荡然无存。

他闭了闭眼睛，漫天遍地的血腥伴着杀气似乎跨越时空追随他而来。

眼前逐渐出现一幅画面，原本恢宏大气的宫殿仿若修罗场，入眼之处皆是残肢断臂，厮杀声不绝于耳。

身前所剩无几的护卫挥着颤抖的手臂格挡，无异于螳臂当车，直至护卫一个个倒下，刀剑刺入胸膛，他用尽余力往高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