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年儿问他的事做什么。”

孟显宗背手转身，看向蒋玉山。

这次年儿回京，他虽心疼女儿婚嫁不顺，却也心底畅慰，昨日看来，女儿的心已经清醒过来了。

蒋玉山脊背微屈，他打量了一番孟侯的脸色，思量着有些话该不该说：“今日一早二姑娘就嘱托我去查秦府的事儿，说是查秦府，不如说是查秦家的嫡出二姑娘，秦宝玲。”

“秦宝玲…秦宝玲？我记得当初秦知有个大女儿入宫做了才人？叫什么…秦宝…”

蒋玉山低头补充：“叫秦宝娟。”

孟显宗''嗯''一声：“对，是叫秦宝娟，当初依附在娴姐儿身边，有心计，却不多。”

他虽不解年儿怎么会与这些人产生交集，但直觉里面有深意。

他踱步走到蒋玉山跟前，喟叹道：“老蒋，你不用畏畏缩缩的，我还想问你，在密州到底发生了什么，年姐儿总是报喜不报忧，她嘴上不说什么，我这个当父亲的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蒋玉山暗咬牙龈，孟侯让自己跟去密州，为的就是保护二姑娘安全，谁知二姑娘身上出了这么多事，估摸着这些事儿迟早也瞒不住，自己现在不说，到时候孟侯心里肯定也会怪罪自己的隐瞒。

他踌躇片刻，孟显宗也不去催促，屋外喜鹊登枝叽叽喳喳着，书房之中静谧可闻。

半晌，蒋玉山拿定主意，开口道：“侯爷，这些事，老蒋今日不说，您以后知道了心里也不会好受，今日我就吐个干净。”

孟显宗手指点点桌案，：“坐下分说。”

蒋玉山思考片刻，缓缓开口：“说来话长，二姑娘回京前大病了一场，杨府的府医说…说…说二姑娘怕是不好了。”

孟显宗身形微震，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下实木的椅子扶手已被硬生生被掰了下来。他鹰目直直盯着蒋玉山：“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去跟他说！

蒋玉山深吸一口气，将密州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饶是孟显宗性子稳重，也是气的直喘粗气。

“兀那小子，我孟显宗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心尖尖，怎么就入不得他的眼了，真当我孟家无人，敢欺她辱她至此！”

说到这，孟显宗的话音依然带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