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有戏可看,都纷纷起哄。
“没有,平日里姚嬷嬷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我们都看在眼里了,而且这附近住的都知道。”
“是啊,是啊。”
也有异声挑事的人叫嚣:“这姚嬷嬷性子善,没准也架不住她主子没安什么好心思,你们说对吧。”
“啧啧啧,真是想不到啊,当初侯府千金下嫁探花郎的事儿也不过才过去了一年,哦不对,还不到一年,这就嫌弃上了。”
青竹像是得了暗示,刚蔫下去些的气焰又燃了上来:“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人的吩咐故意刁难我们,要不然整个队伍这么些人,你怎么偏来我们跟前为难,不让我们进门?”
谁知姚嬷嬷惋惜摇头:“我本不欲挑明,也好给你们少爷留一些颜面,可谁知你个小厮一通咋呼,哎...”
闲杂人等最爱听这种大家族有碍颜面的事,纷纷挑唆:“姚嬷嬷,什么事啊,说出来让我们给你评评理。”
姚嬷嬷看了一眼青竹,叹息一声道:“刚才也不知是哪位邻里说,我们姑娘嫌弃夫君,没凭没据的,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确实是有意将我们姑爷引到后门的,大家伙儿有所不知,我们亲家杨老爷啊,就是探花郎的爹,刚因为贪墨盐稅一事被皇城司的人从密州押解到京中,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偏我们姑爷,最是熟读本朝律例的探花郎,偏偏去质疑皇城刚擦司指挥使办的案有冤情,这不。”
姚嬷嬷朝车厢努努嘴:“这不被皇城司的大人责打五十鞭,正昏迷着,有什么说什么,这边车队排的长,又得装卸行李,再一一清点,姑爷伤重在身,本就不能再拖时间,所以我才想着另引他从后面角门进去尽快安顿,好寻个府医看诊,谁知道还被这小厮给误会了。
我们姑娘在京中可是一等一的贵女,新婚,就遇见了这种夫家,换成平常有女儿的人家里,要是女儿家出了这种事,怕是早就吵着闹着上门和离了,可我们姑娘非但没有仗势,还带着夫家一群人进京,好心安置他们,就连公爹的姨娘都接进了府里,你们说,我们姑娘哪里嫌弃了?”
青竹面红耳赤:“你...你少说的冠冕堂皇,你不就是不想让我们少爷从正门进么!”
姚嬷嬷高声打断:“这位小哥你说的是什么话?!老婆子我可万万不敢有这种念头!”
她声音一转,笑的敦厚:“虽说这府宅是我们姑娘的陪嫁,姑爷家没出一个铜板,可我们这些下人们也绝对不会因为姑爷没出银子去看不起他,更不会因此给主子穿小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