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京中闹市,他刚才就观察过了,这里的宅院都装修的非同一般,在这个地方住的肯定皆是非富即贵,都是要脸面的!
正好他也想为自家少爷出一口恶气,他还真就不信少夫人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光明正大的不敬夫君,行忤逆之举!
青竹想清楚,扯开嗓子大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车里的可是这个府里的当家男主人,一家之主,现在身体正生着病不能耽搁,急需好好修养,请脉吃药,你又是哪里来的,不引着当家主人进府修养,居然指使马夫引我们去别处耽误时间?你安的什么心?”
他的大嗓门子很快引来人围着指指点点,青竹见状心底更加得意,他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拂面,做出伤心欲哭状:“这一路上慢待就算了,到了家门还不让进,我的少爷哎,您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探花郎,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当初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这才娶亲不到一年,就病入膏肓了...
呜呜呜,当初别人早就劝你显赫大家养出来的女儿脾气大,您却不得不......谁知道落得如此地步,呜呜呜——”
周围指点声大盛,人群情绪都被青竹调动的燥乱起来,正在他暗自洋洋自得之际,那面容敦厚的嬷嬷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抚了抚胸前的衣襟,看青竹在那边假模假式的哭着,才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可说完了?改到我说了?”
青竹抽抽噎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知道你们家大业大,就连一个没有见过,不知姓名老妈子都能欺负到主君头上来了。”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奴仆对主人不敬,那是要挨板子的。
嬷嬷面容沉静,环视一眼周围,抬高声音道:“好,你既然想同我说道说道,我便与你说道说道。
我姓姚,也是镇北侯府的老人了,别人看我年长,称我一声姚嬷嬷,几年前被侯爷指派来这个宅院里看管后宅,平日附近的大家伙,往日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想必都是知道我的,脾性也算是有些了解,别的我也不多说,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污蔑我们主子,吃着我们家的饭还砸着我们家的锅,那可不行。”
周围哗声略小,都按下心思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