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侍的五十鞭险些要了杨策的半条命。
看着背身鲜血淋漓陷入昏迷的杨策被人抬着走到后面,孟锦年颇觉惋惜。
人都晕了,想来是不能一表孝心跟在杨文广的囚车下徒步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一贯冷静老城的杨策居然会这么莽撞,硬生生的触了皇城司的眉头。
不对!
杨策这么精明,他是故意激怒皇城司使的!
若是一路徒步到京城,他吃的苦头只会更大,而且还会颜面尽失。
孟锦年拿着帕子嫌弃捂嘴:“去,让随行的张府医看着些,吊着他的命,不用好好医治,别让他死了就成。”
“是。”
杨文广抓着木栏老泪纵横,一方面是心疼儿子,一方面是生孟锦年的气。
夫君都挨打了,怎么儿媳还跟个没事人似的躲在马车里?!
可他不敢说话,他囚车一旁的黑脸使者,可不是好相与的。
裴今安看着杨策被孟家的下人们粗暴拖走,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行,策马到顾怀璋马车身边。
“大人所料不假,孟二姑娘看着一点不像咱们之前调查的那般钟情于他,杨策的死活她并不关心。”
顿了一顿,裴今安沉声请罪:“属下失职,之前查探得消息有误,还请大人责罚。”
他们身为皇帝身边最紧要最秘密的利刃,身兼莫大的责任和义务,权贵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得查探个明白,企图在其中探出个蛛丝马迹。职责不容有失,且事无巨细,就连鸿胪寺卿家的门房新纳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妾,也在他们调查的范畴之内。
这还是第一次探听到的消息不准。
“回京自己去司中领十丈。”
隔着车厢,裴今安看不清顾怀璋面上神色,听到他的话落反而松了一口气,忙抱拳道:“多谢大人。”
顾怀璋不再言语,裴今安老老实实策马跟在身后。
心里不由想起那碗口大的板子,裴今安忍不住一哆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喃喃道:“早知道刚才该多抽他几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