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一击毙命。
孟瑾年深呼一口气,管妈妈走过来往她身上搭了个外裳。
“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就该启程了。”
孟锦年拢拢领口,幽幽道:“妈妈,我…我有些怕。”
管妈妈坐在她对面的圆凳上,伸手将她的手面盖住,温热的感觉顿时传递过来:“我懂,我都懂,姑娘多虑了,出了这种事儿,侯爷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多说一句。”
她心里也叹了一口气,这是近乡情怯了。
姑娘自小要强好面,顶着父亲的反对和众多贵女的嘲笑不解,嫁给自己千挑百选的夫君,成亲还不足一年,夫家就败落了,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夫君还对她谎言欺骗,从外面赎回来一个沦落贱籍的罪臣之女,公然在她眼皮子下成双成对。
只是侯爷怎么会忍心再说姑娘半句,心中怕是早已心疼坏了。
孟锦年趴在桌上黯然。
不,管妈妈不懂。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对归京既期盼又害怕。
无论前世今生,父亲一直没有看好过杨策,偏她有眼无珠,不听劝的一脑袋往南墙撞的头破血流,切切实实的知道痛了,错了,悔了。
孟锦年知道以父亲对她的疼爱不会责她半句,只会哄着她心疼她,可越是那样,她心中才越是难过。
她闭了闭眼睛,将涌上来的湿意藏在了颤抖的眼皮之下。
父亲,姐姐,幼弟,还有凌煜 ,她今生今世永远愧对他们。
“嗯,知道了。”
管妈妈心疼她,但想着明日早起,还是将她推到床上去睡。
“睡吧,睡吧,一切都会好的,时辰不早了,明日寅时就要起身收拾,小裴大人今日来告知,说明日辰时三刻在城外的凉亭古道集合。”管妈妈掖了掖被角,“路上劳累,姑娘别多想了。”
孟锦年只得将满腔愁绪压下,“管妈妈也早些休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