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待得也够久了,咱们走吧。”孟瑾年把原本驾车的马夫撵下去,让马良坐在车辕上驾车,带着人驱车离开。
被赶下车的马夫看着手中缰绳,再看看一旁鼻子喷白沫的高头大马,哭丧脸道:“不是...夫人,这马太高,我上不去诶!”
他不会功夫,这马背上又没有安脚蹬!
话音刚落,后面一个骑马的汉子单手将他提了上去:“坐好喽。”
马夫脚下紧紧盘着马肚子,吓得趴在马背上紧紧攥住缰绳,两眼发直。
马良闻声回头看了看,摇头轻笑道:“还专门赶车的呢,连匹马都上不去。”
孟瑾年掀起一条小缝,低声道:“马师傅,你靠后坐的近一些。”
马良身子往后靠了靠,附耳过来:“二姑娘,您吩咐。”
孟瑾年将一个沉甸甸的信封从车帘下塞了过去:“这些你拿着,一会儿到了前面胭脂铺停一停,我们下去买点东西,你和那人换回来让他看车,然后你去西街衙狱外等着,将这个信封交到皇城司的人手里。”
马良手指一捻,将信封藏进衣襟里,也小声问道:“这给谁都行么?我是说只要是皇城司的人就行么?”
若是都行,刚才怎么不在府衙门口的时候给了出去。
孟瑾年轻笑,当然不是给谁都行,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是马良这种踏实忠厚的。
“刚那乞丐说一行人簇着一人出门西去,这被簇着的定然就是里面的头头,你见到他将这个递上去,就行了。”
如果不出意外,被簇在中间的,就是家喻户晓,能让小儿止啼的活阎王贺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