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年笑了,起初是轻声嗤笑,再后来前仰后合,笑的两靥生花,杏眼沁出泪水,似是遇见了什么令她开心至极的事。
所有人惊愕不已,蒋玉山也停住步子回头看她。
秦如是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古代的女人太可怕了,简直是疯逼啊!
现代好歹是法治社会,一夜情约炮的有的是,怎么也不至于摸一下手就把手给剁了,真的好可怕,她想回农村。
都怪她一时头热,忘了自己的男装打扮,一时之间又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刚才差一点点她就要脱口说出自己是女儿身以求保命了。
管妈妈心痛:“姑娘….不要伤心了。”
她是知道自己姑娘多么骄傲,又多么喜悦杨策,可杨策在她跟前一直事高高在上,哪怕姑娘小心小意的陪着笑脸,也换不回来杨策的一句好,一个赞赏的眼神。
如今杨策竟为了这么一个低贱的妓子,向姑娘求饶了。
管妈妈攥紧手中帕子,悲从心来。
但孟锦年没有注意到,她此刻是真的因为想笑而笑,并不如管妈妈所想那样是因为不堪或者不甘。
她并不生气,她单纯是觉得开心释怀,看,上一世她卑躬屈膝也换不来的一个低头,这会儿轻而易举的就办到了。
这次低头就是杨策未来事事不如愿的起点,以后她会一点一点打断他的脊梁,戳碎他的黄粱梦。
杨策神情漠然:“珠玑兄是读书人,双手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命,我求夫人,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
孟锦年伸手拭去笑出来的泪,手上伤口又缓缓渗出血丝,在她莹白如玉的面上擦出一道血痕,她却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么娇媚可人。
“唔,只是这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