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消失了。
以前知道权力是个好东西,却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折磨自己半个月有余的心头大患就这么解决了。
他其实也没有办法形容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感觉,像是失落又像是轻松,有些事情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没有底线可言,不过为了秦妹妹,他的清高他的自傲都可以暂且撇去。
这事儿他做的隐晦,那些银票都是他们死活塞给自己的,自己可没许诺他们做任何事。退一万步来讲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他就不信孟锦年会袖手旁观,再说她有的是银子,如果不想当寡妇,肯定会乖乖将亏空双手奉上。
杨策对着桌上的那台紫砚出神——这都是他应得的,他委屈自己娶一不喜欢的高门女子,忍受别人隐晦的嘲讽,总得有所图吧?同时他心里也更恨孟锦年了,若是她多识大体和以前一样对他讨好,他也不会被逼迫走上这么一条路。
对,都是孟锦年的错。
这么想着,杨策眉心微平,不是他的错,是孟锦年的不是。若孟锦年有秦妹妹的十之一二,他也不会这般为难。
想起秦如是,杨策周身的冷气都消弥不见了。他怎么就这么喜欢秦妹妹呢,从一开始的钦佩,再到后来一点点的了解加深,他现在梦中出现的都是秦妹妹的巧笑倩兮的影子,好几次早间醒来被褥一片湿黏。
他当然懂这是什么,一边羞涩困顿,一边对秦妹妹感到亏欠——他不该亵渎心中那个皎白的明月光。
青竹从门外禀报:“少爷,外面马车准备好了。”
杨策沉声应道:“知道了,就来。”
杨策习惯性的想喊青松,忽的想起青松前天就已经拿着银票先行进京了,笑着摇头从橱中找出一条嵌着蓝色宝石的腰带系上,没有青松在身边他还真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