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儿胡同。
秦如是摆弄着身前的瓶瓶罐罐,还不时的在脸上涂抹比划,看的坠儿一阵愣神。
“姑..姑娘...这,这也太神奇了。”坠儿瞠目结舌,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刚才那个娇软美貌的姑娘便改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儿。
原本白皙的皮肤微微发黄,鼻梁垫高,最以假乱真的是,她的喉咙处真的多了一处凸起。
不但如此,就连她的耳洞,也消失不见了。
秦如是穿上着一身藏青色的男子常服,腰系青花佩玉,单手持扇刷的一声打开,不紧不慢摇了两下,端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俊俏公子哥儿。
唯有从那清淡流离的眸子上,还能依稀辨出曾经重金难求一面的花魁风采。
秦如是收起折扇,面向坠儿双手作揖道:“坠儿姑娘,在下这厢有礼了。”只把坠儿看的面红心跳,虽然在她心中,杨公子才是这天地间最俊朗的男子,可现下她还是心神恍惚。
“姑娘...我...”
秦如是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看来自己的这副扮相还真是挺成功的。
不过也是,化妆术在现代也被公认为四大邪术之一,更别提她还有个不足以外人道的金手指。
秦如是让坠儿去拿着银子去成衣坊,按照她的体型再多置办几身行头,一个人在小院子里悠哉烫了壶酒,一边小酌一边感慨她时运不济。
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才一两年,她都险些忘记了自己现代的名字了。
王芳,土气又常见,走在步行街上喊一声王芳,都应该有不少人回头答应。
上一世她就没能投个好胎,生在个贫困家庭又其貌不扬,父亲早晚母亲也跟人跑了,家徒四壁,只有她还一个奶奶相依为命。后来奶奶在她高中的时候也去世了,她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好在她运气还算不错,乡政府扶贫的政策落在了她的头上,再加上她成绩尚可,也勉强踩着分数线上了大学,拿着低保再加勤工俭学,打算混个毕业证以后也好就业。
毕竟现在就是个迎宾前台的工作,也要个大专文凭。
可大城市的孩子们,又怎么看得起自己这个从农村出来的土包子呢。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正是学校里那群‘坏孩子’们最爱欺负的对象。
可以说王芳的前半生受尽了没钱带来的苦难,所以她对钱有着近乎痴迷的病态的看重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