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库房地小,又刺痛了杨策的面子。
这次若不是被父亲杨文广压着来,他到现在还在钟楼和秦如是谈诗赋词,说理想抱负呢,本就对回来满心不愿,这正给了他发作的机会。
杨策眉头愈发皱的厉害,斥道:“我问的是你们主子,哪有你一个丫鬟说话的份儿了?镇北侯府的管事妈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发作完红豆,又对着孟瑾年道:“原本你我二人家世不匹,嫁给我之前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杨府与你们镇北侯府的庭院比不得,现在又嫌库房小,抖搂的满院子都是,做这样子给谁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孟瑾年停下手中动作,面色古怪看着面色不好的杨策。
这副做派,这副胸襟,自己以前莫不是猪油牛油马油一起糊住了眼,才会拿杨策比作谪仙吧,孟瑾年甚至觉得杨策是不是给自己下了降头。
“这不是事实么?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半分听不懂了,什么匹不匹的,这又说到哪里去了?你不会以为咱们以后还会待在密州这寒酸地方吧?”
不等杨策说话,孟瑾年抿嘴一笑,道:“还有不到四个月恩假就结束了,回京后等我皇帝姐夫肯定会给你安排个体面的部门观政,累积些经验过渡一下,再看在我父亲和姐姐的面子上给你个官位,以后你就省了好多弯路,年纪轻轻当上京官了。”
杨策面色愈来愈难看,她又笑着道:“既是以后不回来,我这些嫁妆不带回去难不成还留在这里生灰呀?当然是早点收拾好了送回京中才是。”
杨策气急,手指连连点她:“你...你...”
孟瑾年歪头看他,眼中的讥谑几乎溢了出来:“难不成你不愿意让我拉走,想把这些充了你家的公?”
话音刚落,院口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姑娘说得有理。”
孟瑾年惊喜望去,随即提着裙摆小跑着向前奔去:“管妈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