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见他面色如此,知晓自己此言过于惊世骇俗,她扯唇一笑:“应是我想多了,他们明明完全不一样。”
“可我相信你的直觉。”明砚舟望着她的发顶:“少时常听老师提起你兄妹二人感情甚好,你了解他远胜他人。”
容昭不防他说出这一番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明砚舟甚少见她如此,不由微微一笑:“我会寻个机会,替你试探于他。”
容昭眼神一亮:“你预备如何试探?”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性格可以改,但习惯很难。叶期的剑招受教于老师,而老师的习惯我再熟悉不过。”
封有余听到此刻,眼睛早已瞪圆,他心下一凛!
叶期是谁?
明砚舟老师的儿子,那便是……
他倏然间便闭紧了嘴,神情震惊。
容昭转头看向他,见他神色如此自然知道他已猜到几分,她莞尔一笑:“有余,你莫要跟着古齐月来回奔波了,这些时日便留在泰亲王府吧。”
“这…会不会太打搅了?”
容昭脸上笑意渐深:“不会,如今能瞧见你的人便只有我,你若有何心愿未了也可告知于我。”
封有余想到自己年幼的妹妹,眼神一黯,但他到底未曾开口。
第二日日头不好,太阳躲在云层之中,但风倒仍是暖和的。
明砚舟遣人前来,告知古齐月已将那宦官送至府中,如今已在刑房之中候审,请容昭一道去听。
容昭穿着一身烟青色锦袍,头上斜插着一支玉簪,气质清冷。
她跟着来人行至刑房,那宦官瑟瑟跪于房中,一张脸上冷汗涔涔。
明砚舟已然到了,身侧的圈椅空着,容昭自然地在他身侧落座。
刑房之中光线极暗,黄柏领着几名守卫侯立在一旁,神情严肃。
鼻尖隐有血腥气,容昭的眉眼几不可察地一皱。
明砚舟递给她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