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颔首,一双眼中都是好奇之色:“想。”
“以后再告知于你。”
“小气!”容昭闻言顿时撒开手,扭过脑袋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明砚舟见状笑起来:“兵书上那些注释如今可还须我解答?”
只见眼前的女子似乎纠结了好一阵儿,才又转过身来,低声道:“泰亲王府中可还有比你更懂兵法之人?”
“若是有的话,你要如何?”
“那我便可以去拜师,给先生交足足的束脩,请他教我!”
明砚舟气笑了:“那你或是要失望了,泰亲王府中没有这样的人。”
“那大胤总有吧?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众多,我便不信找不到!”
明砚舟转眼看她,声音轻缓:“我不收你束脩,也不用你唤我先生,如此见我便不必时时行学生之礼。你何时有疑惑,便何时来寻我。天下虽有比我博学之人,但你可仔细考虑,我定然比他们合适。”
容昭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同你顽笑呢。”
“我知晓,但我仍想说这些。”明砚舟眼神温和:“凡事不必舍近求远,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为你达成。”
容昭垂下眼并不说话,只嘴角泄露一丝笑意。
马车缓缓前行,一路上尽是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车帘晃荡着,从清河郡一路往东驶去。
此后一路并未再发生那晚之事,客栈中的房间均是充足的。
不过二人假扮夫妻反而愈加得心应手,虽面上瞧着没有寻常夫妻热络,但有时不经意的对视,眼中的笑意便可使得旁人深信不疑。
一路风平浪静。
队伍在半月后到了汴京城,容昭撩开车帘,看见那熟悉的城门,突然有了种恍若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