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薇抬起脑袋。

茶褐色的眼眸，眨巴着不停，尽显疑惑：“老公，你在说什么呀？”

穆凡：“……”

“呃……我说……”

“薇薇……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

“比如……性格啊……说话语气什么的？”

穆凡吞吞吐吐，试图和白幼薇摊牌。

然而——

白幼薇浮现出水雾的清澈眼眸，始终都没有改变。

她再次歪了一下脑袋，疑惑不断：“老公，你怎么了？”

穆凡：“没……没什么……”

“(?′?`?) 那我继续给你洗衣服啦。”白幼薇嘴角上扬，弯成月牙的眼角，洋溢着止不住的微笑。

塑料材质的搓衣板上，流淌着源源不断地肥皂水。

自始至终，穆凡都站在原地。

注视着认真清洗衣物，时而抬起手背，擦着脑袋汗珠的女人。

白幼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高飞能看出来，自己是10年前的穆凡。

白幼薇，她自然也能看出来。

只不过……她选择不说。

“呃……薇薇……”穆凡蠕动喉咙，轻声呼喊。

但还没说完，白幼薇突然抬起头，将其打断：“哦对了，小蝴蝶和儿子的家长会，开完了吗？”

穆凡一怔，点头道：“开完了。”

白幼薇眼眸露出惊喜：“他们的表现怎么样？”

“有没有被表扬？”

“比如……在吃棒棒糖比赛中，得到第一名的好成绩？”

“再比如……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把每一粒米饭都吃光光？”

“猜拳游戏，是不是总能赢得很厉害？”

穆凡被白幼薇的憨傻模样逗笑了，吐槽道：“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哪有学校比这个的？”

“儿子不清楚，应该马马虎虎吧？”

“倒是女儿很优秀，前阵子的考试，还拿到了全校第一名。”

“学校还奖励了粮油和五花肉呢。”

穆凡伸出手，炫耀似的指向厨房：“喏，就在那边。”

白幼薇伸着脑袋观望。

却因为身体前倾太厉害，一不留神从小板凳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