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被二柱爹突如其来的反问,竟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结结巴巴起来,反应有半餉迟钝。
“暗河?!!”
“快,在哪?快带我去”
“好,跟我来!”二柱娘发疯似的抓起了年轻女人的手臂,用力的紧紧捏着,
“诶,疼疼疼疼... ...”年轻女人条件反射的连连哀叫道,随后拉起老庄媳妇一同向河边奋力跑去。
“都让开!!”
只见庄二柱他爹在众人身后大喊一句,随后用力拨开人群,噗通一声纵身一跃跳进到暗河里头。
这时,岸边围观的群众开始拿起手电筒纷纷往河里照去,黑不见底的水面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在一边开始窃窃私语。甚至从人群里极其小声地传出来一句。
“救什么扫把星,就这样让他死了多好…”
岸上这么多成年人,终究没有一个人敢与大部队为敌,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满心跪求帝仙护佑村庄的大队村民,早就被恐惧支配着他们那个长来完全是用来做摆设用的,学名叫做“脑袋”的玩意儿。
半年前,由于黑袍老者的出现,村子肆虐的瘟疫很意外的在仅仅一个月时间内竟不可思议的全部退散。
所有人都在传,是在黑袍老者慈悲的作法下村子的所有人这才能捡回了性命。
竟无一个人怀疑,这波疫情的始作俑者会不会是这黑袍老头!
还真是应了人群效应啊。
在那之后,黑袍老者仗着村民的集体跪服从而大放厥词:
“如果想保住村子,保住你们每个人的小命,就得牺牲村庄的五名年近两周半岁的童男童女用来祭神。
天神慈悲,必会大佑此村百姓。
否则天神大怒降罪,将血洗村庄,到时哪怕老身一身法术,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没错,庄二柱当时正是十名童男女其中之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生性机灵的二柱硬生生在祭祀当天从祭祀台上挣脱回家,侥幸得以生还!
而剩余几名童男女几乎只顾着放声大哭却毫不挣扎,任由其摆布的孩童皆在祭祀台上活活被烧死祭天。
可为何当时帝仙没有抓回逃脱的这个孩子,没人去问,也不敢问。
可自打从那时起,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像是他们心头的一根鱼刺。
卡在众人喉咙生剐的疼痛,凭什么只有他家的孩子能毫发无损的活着?
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