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蹲下来仔细瞧瞧,她讶异出声:“玄青?”
玄青听到有人喊他,刚掀开眼皮,眼睛里就糊满了沙子。
他只能闭着眼,单手结印用简单的阵法将嘴巴前的沙子隔绝在外,“祸害,你还活着。”
“对啊,我还倒霉催的活着。”苏典典把让扶起来,“但你看起来快嘎嘎透了。”
“现在不是学鸭子叫的时候。”玄青勉强站稳,“沙鬼白潮体内阴气浓重,我们必须快些出去。”
“行吧,鸭哥你放心,我肯定带你出去。”
苏典典刚扶着他走出几步,一股强烈的阴风席卷而来。
玄青受不住浓重的阴气,又呕了好几口血。
“鸭哥,上回在花照影肚子里,也没见你这么虚呢?”苏典典拽起他的外衫,给他擦血。
“哈哈哈……”阴风幻化出沙鬼白潮的脸,“玄青,没想到吧,你留在本座体内克制本座那缕灵气,早已经被本座炼化。”
他笑得邪气冲天,“本座借着你那缕灵气,侵入了你的躯体。”
苏典典听着这刺耳的笑声,张口讽刺:“白潮,没看出来啊,你比沈长恨会演多了,演得我都信了。”
玄青低声解释:“他没有演,白潮独孤地做鬼做了上千年,在那王城遗址中无人可以说话。”
“他为了排解寂寞,将灵魂分为善恶两半,开始自己和自己说话。”
苏典典边听边点头:“明白了,鬼也会得精神病,分裂出其他人格。”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先离开这里。”玄青刚迈出几步,就被黄沙拖拽住。
他半步也挪动不得。
当初他为寻失踪的娘子,四处寻找无间的入口。
寻找途中,他在沙漠遇见了时而邪恶狂躁,时而嘤嘤哭泣的白潮。
为帮助白潮,他用自身灵气为引子,将其邪恶的另一半压制住。
没成想今时今日,那缕灵气会成为要他性命的利器。
源于他身体中的灵气,完全可以无视防御,直接进入他丹田搞破坏。
“苏典……我怕是走不出去了。”玄青开始交代遗言,“你若是再次见到我哥,请不要告知我的死讯。”
“为啥你能死这么快?这不公平。”苏典典气上心头,“姐死不了,你也不准死!”
玄青没应话,而是缓缓摸出裂成三块的铜镜玄照。
“带上它,我哥或许能帮你修好,我知道你很需要这面镜子。”
苏典典快速收好残破的玄照铜镜,“你不是玩炼器的吗?就没有别的方法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