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的。”
“走,咱们继续参观。”
郑清言拿起手机,继续录一下邢馆长的专业讲解。半小时后,邢馆长累了,他也累了,走到博物馆内置的餐厅歇歇脚。
郑清言还想打听一下顾宏潍的消息,“馆长……”
邢馆长真的累,完全不想开始聊天,“我突然想起一件没做的事,要去处理了。你休息,有事打电话啊。”
“好。”郑清言只能目送邢馆长离开。
餐厅就有几个服务员走来走去,叫郑清言觉得没意思极了。他低头整理录音文件,忽而想起其中一段录音收进了洛宁希的声音,皱皱眉,拿出包里的信封。
这是孟文凤写给洛宁希的信,挺厚一沓。
郑清言看着信封,还能想起当时的交代,“宁希关机了,家里也没人……我想跟他解释清楚,就写了这封信。你在做短片,说不定会遇到认识宁希的人吧?能不能帮忙送一送?”
郑清言一点也不想帮忙,但不想让孟文凤看出来。收好信封,随身带着,打算拖到孟文凤放弃为止。
现在,郑清言有了别的主意。他找到餐厅外的大垃圾桶,直接把信扔进去。
回头就说洛宁希不收,扔到了垃圾桶嘛。妈妈不信,他还可以拿出录音做证据,充分展示洛宁希的冷漠态度。
郑清言弯起嘴角,擦擦手准备走回餐厅。
他一转身,对上了某双好奇的目光。
垃圾桶附近还有一张桌子,坐着个老头。老头子的脸挺干净的,但是带着草帽,外套脏兮兮,鞋子上还有泥,似乎是一个捡破烂的人。
郑清言没在意,径自走自己的路。走到一半回过头,发现老头依然盯人就警告了一声,“你再盯着我,我可能会让餐厅请你离开哦。”
老头低下头,抠一抠自己指甲缝里的泥。
郑清言觉得恶心,快步离开了。
娄金良在博物馆任职二十多年,第一次翻了餐厅的垃圾桶。
他找到了刚才被年轻人丢掉的信封,发现边角已经被食物的残渣污染了。污染了也没事,信封中央的字依然清楚明白。
上面写着洛宁希收。
可是,丢掉信封的那个人,是郑海易的儿子郑清言吧?
娄金良是馆长,应该负责招待这个人,却因为文物保护协会有事而耽搁了——郊外发现了新的遗址,他不想错过任何进展就过去看了。
他为了方便,戴上草帽,换了一身抗造的衣服,发现人手不够还抡起铲子跟现场一块运走泥土,半天下来跟平常的形象相差过大,差点被拦在博物馆的门外。
工作人员认不出他,郑清言更是没办法看出他就是馆长,发话警告。
娄金良无奈叹气。
下次还是洗个澡,换衣服再过来吧。
餐厅服务员走过来,“馆长,我帮您联系好了。您可以用我们员工宿舍的浴室。”
“行,我去洗个澡。你帮我保管一下这封信。”
“洛宁希?我好像见过……噢,他是今天的访客,租借讲解器的时候在总台做了登记。”
娄金良诧异,“他也在博物馆?那信怎么丢掉了呢。”
“丢掉?”
“没什么。你说的洛宁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