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刹海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同仲勇一起策马而去。
黄天霸看到严刹海最后那不信任的眼神,低估一声老东西,然后转头对着云从海说道:“兄弟,今天为兄为您们家带来如此大的灾祸,实在无颜再面对你的家人,这是为兄一点心意,算是为兄为您家人的安葬尽一份力吧。”说着便拿出一道大概二十两的黄金,塞到严从海手里,接着道:“为兄知道,这点银两还不及您为我盖院子所花费的千分之一,但这是我的全部财产了,兄弟你见谅呀!”
云从海为了不让自己的义兄太过愧疚,便收了黄天霸的黄金然后说道:“大哥,这事早已说开了,责任不在你,大哥不必太过歉疚。”然后他也没有更多的力气说什么,转头去整理自己亲人的尸骸了。
黄天霸默默退出大堂,也没与云从海等人作别,悄悄收拾东西后离开了云剑山庄。
直到次日卯时已过,云从海才在明禅的帮助下将所有家人和前来参加婚宴的朋友的尸首用棺材收敛。众人经过一晚的惊吓和伤痛,早已疲惫不堪,不消片刻就都沉沉睡去。又过片刻,见大堂再无人声,一道人影从房顶大梁掉了下来,不是李胤那还有谁。只见此刻的李胤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原本已经结巴的胸口再次出现了一道贯穿胸背的伤口,到现在还在不断往外冒着鲜血。
李胤一落地,便是掀开两口棺材,将一口棺材中尸体放入另外一口棺材后再盖上棺盖,而自己也是躲进那口空棺材中,从里将棺盖盖上。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拖沓,瞬间便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
当大堂再次恢复安静,前后不过两息,大堂中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而此时,在云剑山庄西南二十里外一片密林之中,黄天霸正在与一黑衣黑裤、黑巾蒙面的人交谈。
“这就是你们寒雨楼的实力?我真怀疑你们还是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寒雨楼!”黄天霸面带讥诮的说道。这么想也对,毕竟十年间难得再次出手的寒雨楼再次出现江湖,却是已两次失败的刺杀而告终。
“你想死?”对面黑衣人声音极其低沉,如地狱的恶鬼,话语中杀气弥漫,但身上的气息却中正平和。这是一个真正的杀手,不一定杀过多少人,但杀人的经验一定极其丰富。只有真正的杀手,才会懂得如何收放自己的杀气亦或者生气。
黄天霸吓得收起脸色的讥诮,心中虽然仍是鄙夷,但嘴上只敢连声说道不敢。
“你给的信息有误,李胤的能力超出我们的预料,两次。而且昨天的事泄露了,有人知道我们的计划,该我们动手时来了一个高手阻挡。不过最后我将李胤重伤,他应该跑不远。”黑衣人收敛了语气中的杀意,但声音依旧很冷。
“怎么可能泄密?”
“你在怀疑我?”
“不敢!”
“昨天他们来的有两人,另一个是个女子,趁爆炸我们本可以一击毙命,却在出手那一刻被一个高手暗算,一击重伤我的同伴,后来我们两人联手击退来人,我独自暗杀李胤,他被我一剑刺穿胸膛但避开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