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有些色厉内荏的道:“肯定不会,没人有这么厉害。连司马长空和玄空老儿我们都没怕过,更何况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年轻猎人收回目光后,仍是用他那奇特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而他的左手却已紧紧握住了猎刀的刀柄。虽然他并没有看到远处黑暗窗户后的两人,但他有一种被饥饿的野兽窥视的感觉,这是一种经历千万次生死徘徊才得到的感官。
他一直很信任自己的感觉,也知道这感觉告诉他有危险,不能再向前走了。但是,他仍然坚定的向前走着,没有快一分也没有慢一分。
慢慢的,年轻猎人走到了长街中央。这时候天色已晚,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在天边。门口的壮汉已喝得有些微醺,树下的老人搬起板凳起身往回走。路边一位农妇大喊着叫自己的孩子回家吃饭,年轻猎人身后几个嬉戏的孩子中的一个小女孩听到了答应了一声,然后和小伙伴们道了个别便往家门口跑去。
这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体已隐隐有婀娜姿态,稚气未脱的脸上也有了少女的娇媚,虽是农家打扮但也难掩她的天生丽质。今天的她也不知道和小姐妹聊了什么,满脸兴奋的哼着小调往母亲跑去。就在她跑到离年轻猎人身后不到两尺的时候,突听得叮的一声然后一道白光闪过,便见得这个可人的小女孩的身体向前跑了两步,然后扑的跌倒在地,白净的脖子上一条血剑喷出,竟是被一刀封喉。再看年轻猎人此时刀已在手,刀锋上却没有一丝血迹。
年轻猎人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仍然以他那不紧不慢的步伐继续走着,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他微眯的眼睛中透露出疑惑和警惕,而手中的刀更是握紧了几分。原来,就在刚刚小女孩接近他身后时,他感受到一丝杀意,然后便是利刃的破风声。而刚刚那叮的一声便是年轻猎人以极快的速度抽出猎刀格开利刃的声音,而那道白光,便是他那封喉一刀。
不多时,不远处的农妇似乎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杀人啦,然后叫着小女孩的名字惊恐万分的向着尸体方向扑了过来,就在她将要靠近年轻猎人时,又是一道白光一闪,谁也没有看到年轻猎人是如何出刀的,却只见到那农妇也是喉间一道血剑射出,顿时没了气息。
周围的乡农见到如此场面,都大声呼叫起来,顷刻间杀人啦,抓凶手啊的呼声此起彼伏,更有不少乡农操起钉耙、镰刀甚至长凳、短桌围了上来。
然而年轻猎人并不见慌张,也没有一丝杀人后的恐惧难过或者残忍快意,似乎那两个人并不是他杀的或者他杀的并不是两个人,而只是两头猪、两只羊。
他的眼中除了一丝疑惑便是十分的警惕,因为,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杀意。这种杀意来自于眼前这些普通的乡民却不应该属于他们。因为这种杀意不是普通人对于杀人者想要复仇的那种杀意,而更像是恶狼,是一种久经杀伐嗜血阴狠的杀意。
感受到这种杀意后,年轻猎人拔刀在手,也毫不犹豫的释放出自己的杀意,一种不同于恶狼的阴狠而是如同烈虎般炙热暴烈而直接的赤裸裸的杀意。他有些疑惑这群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百姓为何会对他露出这般阴冷的杀意,但手下却没有半点迟疑,就在释放出杀意的那一刻,年轻猎人便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围向年轻猎人的人群中发出了几声闷响,几个乡民轻哼一声便倒了下去,而他们的喉头无一例外的都插着一只羽箭。众乡民立即反应过来,警惕的开始四处寻找年轻猎人的身影,同时有人口中呼喊道:“你这个杀人魔头在哪里,有本事出来啊。我们不过普普通通的乡村百姓,与你有何冤仇啊,你竟然对那孤儿寡母下如此狠手,那小姑娘才十一二岁啊,你是不是人啊,还有人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