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微微抬起下颌，从脖子到裸肩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要做吗？”

那一夜，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那时他以为蔚青书也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就连睡着时都掩饰不去唇边上扬的弧度。他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终于要实现了……第二天，甚至是以后的每天都可以怀抱着自己心爱的人醒来，看着对方揉着迷糊的睡眼，软乎乎地对自己说着早安，然后他们自然而然地交换一个早安吻。

但他想不到当自己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床的另一侧失去了温度。卧室和客厅都是空荡荡的，茶几和沙发上的一片狼藉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喝完的红酒放进了橱柜，阳台上挂着昨晚被弄污的地毯，散发出洗衣液的清香。

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若不是昨晚蔚青书留在背上的抓痕还在隐隐发麻，薛明暄几乎要认为那不过是场荒诞不经的梦。

薛明暄站在客厅，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摸出手机拨通了蔚青书的电话。意外的是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在剧组里，但对面的人迅速又转移到了安静的地方。

“……青书？”

“哦，你终于醒了。”那头传来蔚青书的声音，“早上看你还在睡，我就先走了。我让敬哥帮忙收拾房间，他去打扫过了吗？”

“嗯……”

“那就好，没事我就挂了，一会还有工作。”

“青书！”对方的反应让薛明暄莫名地感到心慌，他下意识阻止对方挂断电话。

“还有事？”

“你今天上午……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薛明暄斟酌了一下措辞，“自己打车去剧组很麻烦吧，可以叫我送你的。而且也没必要让敬哥特地跑一趟给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