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文骈怒吼一声,一瞬间竟然挣脱了束缚。
他看着自己这把闪着寒光削铁如泥的宝剑,他看着这把跟了自己十几年,尾部还带了黑色流苏的爱剑。
他用足了气力,一下子把剑扔进了这茫茫的河水里。
船头的姑娘还在吹着竹笛,文骈扔出那剑之后只觉得轻松了一些。
王志的剑还安静地挂在他的身上,文骈走过去把那柄极普通的剑拿在了手里。
一曲竹笛终了,那姑娘始终没有回头,她纵身一跃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河水顿时惊起许多浪花。
浪花一下又一下拍打着船身。
文骈突然昏了过去。
此后的几天文骈醒了,雨也停了,但他还一直有一种混沌的感觉,分不清真实与虚妄。
直到福船行至苏州的时候,触目望去不再是茫茫大海的时候,文骈才从这种浑浑噩噩中恢复了过来。
苏州的码头很别致,屋顶盖着青瓦,码头两岸设有青石堆砌的阶级台阶。
渡口的周围都是一些商铺和客栈,商人们忙碌地装卸着货物,行人往来其中。
渡口的水面上,不少小船穿梭往来,泛起阵阵涟漪。
这些小船的船夫们熟练地吆喝着号子,使得这座城市有了人情烟火。
此时日头稍偏,文骈随意叫东雇佣了一架小船,让船夫带他们顺着这平静的河面看看这座秀丽的城市。
船夫轻摇桨橹,不一会已经是到了傍晚时分。随着夕阳的余晖洒在金黄水面里,文骈又站回了岸上。
一把油纸伞被西撑起来,这是他路过看着好看买的。
“大人,听那划船的船夫说,这苏州城可有不少好吃的!什么糕团,狮子头,叫花鸡,真是想想就叫人垂涎三尺啊!”
兴许是到了饭点,或者是在船上整日吃些粗粮淡水给他馋坏了的缘故,西一上岸这嘴就没停下来过。
文骈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哈哈一笑:“既然有不少好吃的,咱们就全吃一遍!反正这次来苏州咱们会待不少时日,不怕你吃不腻!”
说罢,文骈又看向东,此时他的气色比在船上好了许多:“怎么样?”
东点了点头,示意文骈自己没事:“许是在船上已经适应了,现在倒没什么不适。”
“那好,方才我听那船夫说苏州一家绝顶的酒楼,叫什么名字来着?”
“松鹤楼!”
“好,咱们这第一餐,就去松鹤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