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骈走时带过一阵风拂过岳眉,它在述说着暂时的离别。
这柳尘走了,留下了四名剑侍。分别被称作东,南,西,北。
文骈一边走在路上,边看向他们观察。
此时日头越来越高,街上逐渐人多了起来。
但文骈发现,这四个剑侍,只默默地跟在他后边,不说,不做,他的影子已经被这几个人遮完了。
东,男人,他脸上的刀痕像一条条蚯蚓一样爬满了整张脸,拿着一柄破剑。
他的眼神落寞,穿的也落拓,一个破斗笠,一件破布袍。
这是一个混迹江湖的男人。
文骈看明白了,他不光看明白了这一点,他看明白了这个人最厉害的兵器绝不是剑。
他没有剑的锐意。
南,女人,文骈看上去的第一眼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因为她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跟乡里见到的村妇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什么修饰。
她的剑很短,短剑杀人很快。
有一句话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不是说你出剑速度一定要快,而是出其不意杀人要快,于无形之中刺进敌人要害。
西,男人,这却是一个少年,拿着一柄断剑。
他穿了一身蓝色的袍子,腰间系了一个酒壶。
他的眼神像一只狐狸,迷离之间带了点魅,这魅是浑然天成的,毫无俗气之感。
他身形还未完全长开,但已经看得到骨架。这一定是个用剑的好苗子。
北,男人,此人看上去似乎不像个会使刀剑棍棒的,反而像个文人。
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温文尔雅的。
他的嘴角无时无刻不带着笑,看上去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