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究竟为……了……什么……”
“小……小十三,别流泪呀,安浅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别哭啊,安浅最喜欢少主每天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样子了,少主,你没被刺到吧?”
“安……浅……我……没事,你……咳咳咳……先……别……说话了……”
“小十三……不,我最爱的少主,以后安浅不能在为你酿……酒……做菜了,想想未来的少主身边没有了我的存在,突然感觉好寂寞啊……”
“安……浅……”
浓雾外模糊不清的人影在肆虐狂笑着,
“哈哈哈……落辰雨,还是你有办法啊,要不俺们哥仨不知道还得被困玲珑塔多久……”
“哈哈哈……就是就是,落辰雨,我——董鹰记得你的情了,以后有啥事,你言语一声,老子必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吼吼吼……落辰雨,说说你用了啥子方法嘛,咱孔祥子可是好奇的很呢……”
“诸位,还是太过抬举我落某人了,也没什么办法,就是用了人心——”
“哈哈哈……话说你手里提着一个干瘪淤青的无头小孩尸体干啥?咋的,多年不见,你除了女色,又添新癖好了?”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是一个无知又满脑子就知道报仇的傻女人的孩子,我嫌这小孩儿太吵了就给了喜欢虐待,残害的朱虎了,他的佛珠不是还缺一颗小珠子么,他看这小孩的头正好,就拿去了……”
“哈哈哈……不愧是他,真有品味,咋没见到朱虎,宋融呢?”
“朱虎说发现个新玩具,去寻了;宋融我让他先去北莽大陆的媚骨城了,那里有更好玩的等着咱们,咱们现在走吧,对了,这个得还给那个还在浓雾里的傻女人,大国师说这个没用了,不能拿来炼丹了……”
“吼吼吼……落辰雨,这个干瘪的尸体,让咱丢进去吧,好久没触摸尸体了,都有点饥渴难耐了……”
“那就麻烦你了,孔祥子……哈哈哈……”
“吼吼吼……都是兄弟,还那么见外……啊哈——走你——”
幼小干瘪的尸体,被孔祥子像丢垃圾一样用力甩进了浓雾之中,已经没有干枯的尸体犹如破损的风筝,在空中摇摇欲坠,
啪嗒——,
干瘪的“风筝”从被仇恨迷失双眼,手中仍紧握刺进安浅心脏长剑的阿念面前,支零破碎的落了下去,
“宝……宝……宝宝……啊——宝宝……宝宝……宝宝……啊——”
身为母亲的阿念一眼就认出了这幼小的身躯,就是她的支柱,是她的所有,是她不可替代的宝宝,她无助的咆哮着……
阿念及时松开长剑的双手,也未能最后将从天而降的孩子紧紧抱住,就这样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悲痛欲绝的阿念跪在地上,疯狂的将地上逐渐被风吹散的尸体残渣藏进自己的怀中,一阵狂风吹过,阿念的怀中一粒残渣都没有剩下,空荡荡的……
“哈哈哈……鬼卫五,可真有你的,我落辰雨甘拜下风……”
“哈哈哈……落辰雨你不是喜欢听女人绝望的悲鸣声么?这权当俺送你的见面礼了……”
“吼吼吼……这还不算,落辰雨,快大声告诉那傻女人真相吧,要不多可怜……”
“也罢,阿——念——,其实,景战一直忠于国家,未曾叛变,他的全家到死都在为了保护镇国军突围而牺牲,傻女人,我才是杀死你丈夫的罪魁祸首,镇国军也全是被我们所杀,至于说跟着你的小子是景战的小儿子也是我随便编的,毕竟景战的儿子也是被我们虐杀的,死的可惨了,哈哈哈……最后在告诉你一句——那个婴儿打起来,手感真不错……哈哈哈……”
不愿接受现实的阿念,崩溃的不停用头撞击着地面,撞到血肉模糊也不肯停下,
一只美白如玉,纤细手指的手挡住了阿念再次要撞击地面的额头,
阿念随着手掌抬头望去,毫不犹豫用自己的身体替东十三挡住结实一击,胸前还插着淬毒长剑的安浅正泪流满面,面带温柔微笑的跪在阿念的面前,
“少……主……,安……浅……好像……有点累了……,少主……你真是个……英俊……儿郎……,好……想……再一次……触摸……到……你的脸……”
背靠东十三怀中偷偷滑落的安浅,双膝跪地仰头贪婪的望着,未能触碰到东十三侧脸遗憾的手,不舍的垂直落下,面带笑容,眼角留下不甘心的泪水,安详的紧闭双眼,离去了……
“哈哈哈……痛快痛快……”
轰——,呲——,
一粒石子从浓雾中轰响而出,划破了仰天大笑的鬼卫五丑陋的嘴脸,
“董——鹰!孔——祥——子!鬼——卫——五!我——要——宰——了——你——们——”
“呦呵,还是个小娃娃的声音,俺来劲了,俺要弄死他,你们先走……”
“吼吼吼……,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就能一个人享用,咱孔祥子可被小娃娃点名了呢,”
“这还能少了老子董鹰,看老子一会将他掏心挖肺,听说景战也被关进玲珑塔了,这小子怕不是来赎景战的,正好一并将他俩做掉,……落辰雨,你先去媚骨城,等我们享乐完就去与你们汇合……”
“景战?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落某就先行一步了,你们可别太贪玩,耽误了大事……”
“尤其是你——落——辰——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