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好疼,真的好疼啊,不能哭,我不可以哭,我要笑,对,一定要笑,塔下牢笼里的姐姐一定还在等着我,她又有半月没有进食了,我今日一定要更努力的跳舞,更努力的妩媚,获取更多的食物,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从天而降,一身白布裹身,喃喃自语的少女,正用她那柔弱白皙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已如钢丝的白纱,
一滴滴红色的液体正一点一点从她的掌心涌出,慢慢的,白纱渐变成了红丝……
“应该快要落到“盘子”上了,我要……”
她还未落地的脚趾传来了陌生的温暖,
“咦?这是?”
少女顿时慌了神,手紧握红纱,慌张的将头探了下去——双目相对,面面相觑,
“不好——,臭要饭的,你给我回来——”
慌乱中,落辰雨黑扇一挥,散发出千万条用气凝成的细丝,紧紧的,缠住了圆桌上还在发愣的东十三,轻轻一拽,就将东十三扯回了自己的身旁,
“咳咳,抱歉,刚才一时慌乱,手法太过鲁莽,言语也有些过激,小兄弟不要介意,既然来到九重向火塔,那便是客人,来来来,不妨与我一同落座,权当我给你赔个不是,”
一脸假笑,虚伪的落辰雨将双眼未曾离开圆桌的东十三,硬生生的按坐到一旁的木凳上,附耳轻生低语,
“小子,既然是来玩的,就给老子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否则,下一次,你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东十三斜眼瞪着这个看似只有罡极战力的落辰雨,嘴角微微上扬,
“你当小爷没钱么?小爷可是来消费的,说吧,低消多少?”
落辰雨蔑视的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动,
“原来是位新朋友,无妨,就由鄙人,落辰雨,给您讲解一二,此处没有低消,哪怕你只有一枚铜板都可以,”
落辰雨拍了拍手,只见塔中心的圆桌,居然凭空冉冉升起,地面上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这就是个游戏,规则很简单,看到每桌的菜肴了没有?用你们的钱财来购买这些菜品,可以是热的,可以是冷的,可以硬的,也可以是软的,然后一盘一盘砸到圆桌的正中心,而上面的女孩不可以躲,也不可以用手遮挡,必须要用绝美的舞姿躲开所有的菜品汤汁,一旦有一点点滴到她身上哪个位置的白布上,哪一块就会被撕扯下来,送给中标的那位,直到白布用尽,或者所有餐桌上菜品耗尽,游戏就算结束,拥有白布最多的人,就可以与女孩在塔顶相伴直至天亮,当然,做什么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好了,诸位,开始吧,话不多说,你们尽兴的去玩吧!”
“啊哈——啊哈——,终于等来了,小妞~今夜咱们不眠不休,”
“胡说,今夜必然是我拿下,”
“不,是我,”
“是我,”
“多说无益,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抱得佳人归,”
嘈杂,粗俗的叫喊声淹没了微弱的一曲悲凉萧声,圆桌上面带白纱的女孩,闻声起舞,
无数装满汤汁的菜品,正被疯狂向中心狂扔,
少女以右足为轴心,娇小的身躯随之转动,玉手挥舞,躲过了每一滴散落的汤汁,优美的舞姿,宛如精灵……
“真美,”
被舞姿和凄美悲凉的萧声,深深吸引的东十三,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叹,
“美吧,你难道不想要?难道不想共度春宵?”
“想!给您,三十枚铜板,劳烦您给我一道菜,”
“你这……”
落辰雨被这无厘头的东十三搞得一头雾水,嘴角不停的抽动,盯着手里的肮脏不堪的三十枚铜板,
“嗯?怎么?没有?你们也不行啊,连道三十枚铜板的菜,都做不出来,怎么能让我玩的尽兴?你们这是赤裸裸的欺诈,得嘞,铜板我索性也不要了,但你们得给我精神损失费,我也不多要,先给我个万八千的,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暂时不追究你们。”
“呵呵呵,小兄弟说笑了,怎么能没有呢?区区三十枚铜板的菜可以没有,但是滚烫的热汤还是有的,来啊,快给小兄弟送一小碗热汤,”
滋——滋——滋,
满脸坏笑的落辰雨,将由金碗装满滚热冒泡的热油,命人摆放到东十三的面前,
“呦呵,这可是好东西,还是锁哥够意思,我要一碗都泼出去,这后果……”
“我叫落辰雨!落——辰——雨!不是锁哥,算了,每半月才开塔一次,且我心胸宽广,就不与你计较了,在这里没有后果,只有结果。看看那些尽兴的客人,多学学他们,遵从自己永无止境的欲望吧!”
每个人都掏出珠宝地契拍到桌子上,不间断的招呼小厮送来各式各样的菜品,越发疯狂的“食客”,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冷的,硬的,热的,烫的,丝毫不留情面的向圆桌上,舞姿婀娜,翩翩起舞的女孩,面目狰狞的砸着,
“菜呢?快,继续上菜,”
肥头大耳的食客恼火的不停拍打着桌子,众人手旁堆满了,一堆又一堆的空盘,原本菜肴堆积如山的餐桌早已空无一物,
“抱歉,您的钱财已经耗尽了,你们已经买不起任何菜品了,肥猪们……”
落辰雨一道黑雾幻影,闪现到众多食客中间,轻轻一指,指向了正在咆哮的食客双眉中心,
轰隆——
弹飞数十米远的食客被镶嵌到黄金打造的壁画当中,瞬间鸦雀无声的众人,惊愕的看着眯起眼,一根手指挡在唇前的落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