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下的数百人,连敌人的样子都没看清楚,就在顷刻之间,被射杀得干干净净。
这还没完,君北一行九百骑隆隆驰过,顺便对那些一时未死的完成了补刀。
同样站在广场右侧千余人的中立派,被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时,九百铁骑于奔驰之中,已经将他们包围,寒夜下的一股浓烈杀气,几乎让他们的血液为之凝固。
“缴械投降,活;否则,死。”吴俊的声音,从冰冷的面甲后面传出;其冷漠的目光透过面甲上的两个孔洞,看着众人,犹如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而这个时候,君北在阿拳阿剑的陪同下,已经踏上了玉阶,不一会儿便来到那“一家三口”的跟前。
出乎君北意料之外的是,这一家三口对于自己三人的到来,似乎是视而不见,更像是毫不在意。他们都还沉浸在各自不同的情绪当中。
洛秋依然坐在地上,眼睛像是失去了焦距,光彩黯淡,一片茫然;
胡玉花容惨淡,柔弱无依地坐在那里,只顾看着洛叶,泪流不止;
此时的洛叶,癫狂之态尽去,神情颇为复杂的看着胡玉,有柔情,有愧疚,甚至还有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
“这些年,苦了你。”洛叶枯槁的脸上,露出诚挚的真情,“我知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毒发身亡,从而神器易手。”
他口中的“神器”,自然是指安西国的国主之位。
“我还知道,若不是你,我唯一的子嗣,也将与之前的那几个一样,逃脱不了夭折的命运。”
“所以,传国玉玺,我也一并送走了。万一神器被你养父窃夺,我唯一的儿子和传国玉玺,将是安西国最后的希望。”
听到这里,胡玉终于失声痛哭,一面凄声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恨……只恨我只能做到这些,帮不了你……”
君北睁大了眼睛,直到此时,他才听出了一些端倪。
“我并没有丝毫责怪你的意思,你与我一样,都是苦命人。”洛叶神情透出萧瑟或悲凉,“其实,你养父总算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在二十多年前,将你送入宫中,才能让我遇到了你。”
“不!他不是我的养父,他是禽兽,他不是人!”胡玉忽然愤怒了,声音变得尖锐刺耳。
她已经被洛叶对自己的款款深情所深深的触动,在被勾起往日的心酸与悲痛之下,她此刻的内心,充满了豁出去一切的决然。
稍稍平复了心情,胡玉冲着洛叶露出凄婉令人心碎的笑容,“想知道洛秋的生父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