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叶舟严也跪下来冲他磕头,“父皇,儿臣乃亲王之尊,长子地位,何惧太子威胁?此事是我们二人共同谋划,理应共同担责。”
“你们觉得两个人承认欺君,和一个人认罪,有何不同?难道你们以为担责的人多了,朕就可以从轻处罚,不要叶景琛的狗命了吗??”
“不是。”叶舟严跪在地上,直起身来,坦然直视叶墨尘的雷霆之怒,他到现在都是温润的模样,连语气都不重一分,可背脊挺得如山中青竹一般挺拔。
清雅澹泊的外表下,浸润的是刚毅坚定的君子骨,“只有一个原因,叶景琛是太子,也是儿臣唯一的同胞皇弟,身为兄长,自当护佑。”
二人平常有时候吵闹归吵闹,但遇到正事,叶舟严从来都是退让的那一个。
当初在玉门关,叶景琛被他抓住,本想不牵连自己独自回来,是他主动提出易容,使用李代桃僵之计,换得叶景琛如愿前往北燕。
叶墨尘居高临下地注视跪在地上的二人,半响才言,“……你们二人关系还挺好。”
“我们是同胞兄弟,关系自是亲厚。”
叶墨尘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再立刻说话,看起来像是在思考自己到底要如何去处置他们二人。
叶音音见状,知道火候够了,立马求情,“父皇爹爹,千错万错都是音音的错,当初若不是音音闹着要去北燕,太子哥哥也不会为了找我忤逆父皇爹爹,他一向都是很尊敬父皇爹爹的。”
“尊敬朕?”叶墨尘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成天把篡位挂在嘴边,想来是连朕当太上皇时,给朕取的封号都想好吧。”
“怎么会呢,太子哥哥为了替父皇解忧,日夜操劳国事,他嘴上说着不愿意干,可哪次没有把奏折仔仔细细处理好,这么多年,您交给他的事,可没有一件出过错。再说了,太子哥哥这样做连俸禄都没有,以后这事,怕是得在史书里面记一笔……”
太子当成他这样,古往今来,真就他一个了。
“父皇爹爹,您就算不为了银子想,也得为了他帮父皇爹爹干活想啊……”
叶景琛这几年所做出的政绩,都给写成一本书了,等闲这样出色的官员,都得赐黄金和田地房产的,可是叶景琛什么都没有。
“就算不算功劳,也有苦劳吧……”
叶音音嘀咕半天,她软软糯糯的开口,光听嗓音都会心有不忍,要星星不给月亮,何况她还说了这么多,成功把叶墨尘带进了“干活”和“不给钱”这两件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