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懂北燕的毒，也不能把叶景琛当生病感冒一样去治疗吧。

“收拾一下，一会准备去东宫，我把东西亲自交给她。”

“殿下！！！”霍朝用身体挡住门口，“不要，不要拿出去，有什么恩情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北燕的血脉就只剩下你这一条了！！！”

“无所谓，北燕的后路我都安排好了。霍朝，你现在开始忤逆我了吗？？”

霍朝把头埋得更低了。

“没有，属下从来不想忤逆殿下任何吩咐，愿意献上自己的性命和所有的忠诚去追随殿下。”

“你现在的做法，已经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宋惊云负手而立，视线越过他看向竹屋外面的大门口。

“你给我让开。”

“殿下，这真的是要这样做吗，这样做值得吗？为什么，属下不明白。”

什么东西，让你一退再退，明明您的光芒足矣和叶墨尘争辉，只要你愿意，沧澜现在都是您的了。

可是现在，别说沧澜，他们北燕的版图都被割地割得乱七八糟。

宋惊云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瓷瓶，似乎能通过它看见另外一个人。

他很干脆地说出回答，“因为喜欢，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如此喜欢一个人。”

喜欢到愿意把命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中，还能如此平静，心甘情愿。

“霍朝，我说最后一遍，让开，否则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的下属。”

霍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更没有想过他们家殿下，居然会喜欢上一个人。

而且还是如此珍爱，交付性命，只愿她一展笑颜，不再劳神。

“我……属下遵命。”

霍朝站了起来，“殿下，不论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永远追随您。”

不管是人间还是鬼界。

宋惊云只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任由他帮自己把披风系好，烧好暖手炉出门前往东宫。

这一段路，他们都走得很平静，宋惊云甚至因为早就预料到了有这天，去的路上还能欣赏沿途的风景。

时隔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皇宫里面闲逛，一切布置似乎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御花园的花换了，尚书房里不再有嬉闹不休的声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