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奴”二字,摘星差点儿咬掉了舌头,攥紧了拳头,真恨不得上去揍死赵鹤!
“好,赵郎君真是宽容大量,以后这厮敢再找你麻烦,我第一个不同意。”张大郎也饮下了酒。
“快,张少爷快坐下,现在可以上菜了。”卢大郎对家里的小二道。
“是。”
见张大郎和赵鹤都没有异色的样子,同窗们又恢复了刚才和和气气的气氛。
说白了,大家都是来交朋友的,可不是来结仇的。
毕竟明年二月就要去县衙报名童生试了,还要五人联保,这联保的意思就是同班中五个人互相为对方做保,保证对方的品行端正,但是在考试中,若有一人犯了错,其余四个人也要一起受罚!
因此,这次来卢大郎这儿参加酒宴的人,其实都是互相寻找互相考察同窗之间的人品的,看似都在有说有笑的,实则都在心底里观察着,谁的人品好,要跟谁交好,继而决定和谁一起联保。
赵鹤也一改社恐人设,跟大家说话,有的时候自己还找点话题,其实就是为了让同窗们多了解他一下,好像求偶似的。
让赵鹤不禁心底吐槽,这古代的科举规矩,还真是不为社恐人考虑一点儿啊!
走的时候,卢巧巧还给大家摘了一些桂花,让他们拿回去泡酒喝,顺道儿还给他们都发了两盒桂花糕,是她酒楼里的新品糕点。
同窗们都笑着道谢,也都知道她是在为自己弟弟卢大郎笼络人心呢。
“卢娘子,可否让我折几支桂花枝回去?”赵鹤问。
“当然可以啦!”
折桂折桂……古人曾用蟠宫折桂来指代金榜题名,估计卢巧巧在走的时候送大家桂花也就是考虑到了这个意思吧?
赵鹤提着桂花糕,攥着几枝桂花走在回家的路上想。
“大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突然向他低头了?”摘星盯着赵鹤的背影,不解的问。
张大郎冷哼一声,敲了摘星一个暴栗,“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蠢啊!当着那几个同窗的面,你想要我怎么难为他?呵呵,我表面上假装跟他交好,背地里给他使绊子,哼,我看他能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