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来,这是地契,这里面还有我的遗书,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我的后事就拖给你来办,就按这里面的要求办。你可能答应我?”
苏小小的心沉了沉,这大过年的,这老爷子什么不好说,来说一些生生死死的事。
还有遗书这种东西,适合大过年的说么。
但老爷子却是高兴,把匣子交给苏小小后,他似乎就觉得自己交待好了事情了,可以轻轻松松的过年了。
却是把压力交给了苏小小这里。
苏小小捧着这个匣子不开心,一点儿也不开心。
把匣子捧回了了自己的院子去。
晚宴,一家人算是真正的团圆了一回,除了无恙没回来外。
但对苏相来说,这才是真正的过了一回年。
他开心的和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喝了一杯,吃着孩子们给他夹的菜。也给每个孩子一个大荷包做压岁钱。
最后他也确实喝醉了。
苏振威把他扶到了外院的书房的小房间里,苏管家一直陪着呢。
苏相拉着苏振威的手不放,苏振威知道他是想要什么。
但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父子俩,一个躺在床上,却眼睛直直的看着儿子,手上拉着儿子的手不放。
一个站在面前,牛高马大的,但让看到的人都能看到他的窘意,他脸红了。他眼睛也红了。
父子俩就僵持着。
苏管家悄悄的退出去,没有其他的人了。
苏振威才跪了下来,眼神不敢看着苏相,别扭得很的样子。
苏相看到苏振威跪了下来,眼眶就湿润了。加上又是喝了酒。缓缓的撑起身子,伸手抱住苏振威:
“儿啊,爹…爹对不起你!”
苏振威可能被这一抱给震住了。随后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就有点不可收拾了。
一个大男人的嗓门,哭得邻近的院子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