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裴宴之竟然长了一双含情眼。”
黑灯瞎火的夜里,裴宴之提着宫灯,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那一刻,他们离的极近。
也叫姜舒绾发现,面容冷俊的人,长了一双含情眼。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姜舒绾都没见过裴宴之。
少年早出晚归,出门的时候天没亮,回来的时候又黑尽了,不只姜舒绾,就是柳云烟也没碰着他。
“小姐,表小姐又来了。”
“二小姐也来了。”
远远的,站在屋檐下看着从花园小路尽头走过来的两人,青杏一脸晦气,“真是怪了,她们是约好的吗?怎么天天往我们这边跑?”
最近这段时间。
或许是闲得无聊,又见不着裴宴之,柳云烟总往姜舒绾院子跑,找着各种借口,在姜舒绾面前炫耀她小时候和裴宴之一起上学的日子,裴宴之学问如何如何好,她如何如何敬仰。
然后,裴宴之待她又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教她功课之类的事。
她一边说,还一边露出少女怀春一样的羞涩表情,临了临了还要加一句,“我与表哥只是兄妹之情,还望嫂嫂不要介怀。”
每每听见这些,青杏都要气得撕帕子,偏又不能奈何。
至于姜瑶,自打秋试裴泠玉没考过裴宴之之后,她就没往姜舒绾面前凑。
最近因为裴宴之主理商税得罪了不少人,她又抖起来了,见天的往姜舒绾院子跑,张口闭口都是今天谁谁又参了裴宴之一本,明天裴宴之又被谁谁联合抵制。
裴宴之在朝上的处境越不好,她抖的越厉害。
“大姐姐,真不是妹妹看不起姐夫,姐夫就不是当官的料。”
“你看看这才半个月吧,参姐夫的奏折就有十多本,再这样下去,怕不是一朝的官员都要叫世子得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