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圈八卦满地的地方,传的是班长谈得多,他李长嬴是从来不谈,只擅长跟人玩暧昧。
立人设谁不会?
但真要真枪实弹,玩屁的暧昧。
这种感觉既新奇又令人语塞。周日一天,俩人毫无联系。
周一早上有一节高数课,接近学期末,高数已经教到了不定积分章节中的换元积分法。高数课堂的知识晦涩难懂,加上老师的普通话带西宛口音,知识点跟加密了一样,难度又上升了一些。听又听不懂,学也学不会,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因此高数课堂一贯沉闷,萎靡不振,歪倒一片。
李长嬴没睡好,听了一阵后,摘下眼镜,低头按压着眉心,等那股酸涩劲儿下去了才重新开始听课。
起初他们宿舍上课都是坐一起的,都坐前排,但时日一久,孔诚和陈子肃就挨不住了,因为坐前排别说睡觉了,就是低个头看一眼手机都有罪恶感,所以后来只有李长嬴和赵韩瑞坚持坐在前边。
高数课进度有些慢,他俩偶尔抬头听一会儿,更多时候都在做题,有时还忙其他课程。
课间李长嬴趴着睡了一会儿,醒后赵韩瑞从试卷页面抬起眼,“昨晚熬夜了?”
“没熬。”
“做几张卷子清醒一下。”赵韩瑞推过来几张试卷,都是西大前些年的高数期末原卷。
第二节课高数老师板书写到一半,沉重的叹了口气:“同学们,你们这样是不行的,上课到现在,抬头的同学不超过一半,是不太适应大学课堂吗?还是我讲得实在差劲?大学跟高中不一样,在高中,好歹还有班主任、班集体帮忙约束,但是在大学,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只讲究两个字——自律。”
“考上大学不是终点,而是很多人的起点,这里是国家培养定向人才的地方,有人能过得轻松,而有人每一年都像处在备战高考的高三,轻松与否,全看个人选择。”高数老师语重心长道,“高数这门课不算难,却也不容易,还是要听一些的,期末考快到了,你们说‘老师,菜菜,捞捞’的时候,我可无能为力,西大对这块管得严,讲究硬实力,过就是过,不过就是不过,很难捞。”
“言尽于此,希望你们能有一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