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章—藏,少女追忆(中)

世界人 柏洲鲤 5721 字 4个月前

“喂,你别抖了,真是服了你了。”

“你不懂,”我的声音也在抖,“这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心理创伤的。”

“那你的心理太脆弱了,”兔子小姐说,“你真要睡这儿,不回房间了?”

“房间太空了,我害怕。”我甚至不敢想象。

“你在这里不是更容易被鬼缠上吗?”她又在吓唬我了。

“我有光和沙发,我不怕。”

“随你便吧,我走了。”

“不送。”

兔子小姐走后,我好像就立马沉入了睡眠。恍恍惚惚的我像是喝醉了一样在走。

我看到这是一个房间,一个什么样的房间?我看不出来,但是,这里好像有书架,书架旁边有个少女,好像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少女。

她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书。这时一个年龄稍长的女人走了过来,问道:“你在看什么呢?”女孩说,“我在看书,《呼啸山庄》”

大厅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就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渡渡鸟过来问我:“爱丽丝,你看到白皇后没有?”

“她昨天不是还在外面扫雪来着吗?”我连眼睛都不睁。

“疯帽子说过这件事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很可能已经死了。

渡渡鸟见问不出个什么来,就继续去寻找线索了。

兔子小姐站到我的面前:“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她死掉?我早有预料了。”

“你这话可要小声说,白皇后可是最受关爱的那个,她从小就因为生病而导致大脑受到了伤害,而她又单纯善良,所有人都可怜她。”

“那你呢?”我问出个没有宾语的问题。

“我也是所有人。”兔子小姐继续她的搜索了。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到大厅里逛了逛,写着画室的那间房子,怎么感觉在发光啊。

我推门进去,又退回来看了看客厅,画室确实在发光,因为,窗户外面,是初春闪亮的晨曦,屋子里面,一个花架,模样像是捉迷藏的小女孩的人在作画,她面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画。

在她身边,坐着一个可爱且发光的女孩。“你在,画,什么?”女孩问。

“我在画你,和春天。”画家如此回答。

一定是,幻觉,怎么我们这外边是雪和寒冬,这个屋子就与世隔绝,窗外是明媚和春天啊!

画室里除了两个小女孩画笔,调色盘,画架,板凳,一个透明的玻璃窗,两个彩画的玻璃窗,还有,半开的窗户,温柔的风,飘逸的窗帘,以及,洋溢着的美好。

一定是在做梦,我可能还没睡醒,我重重地关上了门,走到玄关,拿出鞋子。打开屋门,风雪顺着我和门之间的缝隙进来,这风雪,足够疯狂。

我向院子里瞧着,有一个雪堆,果然。“各位!”我大喊道,“我知道白皇后在哪里了。”

在一楼听到声响的人都转头看我。我耸耸肩:“我只需要一个见证人就,疯帽子吧。”

门口有一片雪地要薄一些,也被覆盖了新的雪花,好心的白皇后帮忙扫雪,却又被雪杀害,呵呵。

疯帽子一看院子就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你是说,她在那下面。”

“这,其他地方也不行啊。”我表现得很无所谓。

“不会的,她怎么会死掉呢?”他虽然不愿相信,但还是踉踉跄跄地跑到那雪堆旁。奇怪,那帽子居然不会被风吹走吗?

“需要我帮你吗?”我抓起他的手腕就要往雪里插,他挣脱了我的手,不过我还是伸了进去,毕竟我也不是真的确定。“是,手臂,你要看看吗?”

“不!不要!别给我看!”疯帽子像是变成他的名字了,跌跌撞撞地向回跑。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

“可是,除了那地方,你们不是都已经找过了吗,没有其他能藏死人的地方了。”我说的话真的很云淡风轻,任谁听了都不好受。

“你怎么确定她死了?”

“直觉?那片雪堆一看就不是白皇后做的,至少是个强壮的男性,就是杀人凶手。”听我说完,疯帽子看向了渡渡鸟。

“但是昨天只有你一个人和白皇后接触了。”兔子小姐插嘴说。

“我只和她交谈了几句话,并且,我看到疯帽子也在院子里,就和他说了一句话,不过,他应该会说没有这回事吧。”我双臂交叉辩解道。

“我没有出去过。”疯帽子否认说。

“也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咯,唉。”我摊摊手,“所以你为什么在白皇后独自一人时去往别处呢?”

“我、我,”疯帽子支支吾吾,“我当时在剧作家的房间。”

“你去他房间干什么?!”我还没说话,柴郡猫就抢先一步质问。

“我,我觉得剧作家死得离奇,就在房间里找找什么,发现了一个带血的木雕。”

“你要是不回去还好,现在,大家都有理由怀疑你是杀害剧作家的凶手了。”我微笑,显得阴险。

“大哥,我知道你平时很照顾剧作家,你也不会杀白皇后,但是,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啊。”说罢他瞟了渡渡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