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实在不想给程煊好脸色看了，他原本都准备对程煊下逐客令了。

......然而程煊却凑近了他，帮他系了围裙。

程煊是如何帮他系围裙的，他甚至都不需要回头看。

因为柜台后面的墙上就贴了一面镜子，只要微微侧头，就能在镜子里看程煊看得一清二楚。

他本以为程煊会借此机会对他揩油。

毕竟程煊这种人，就算是系好蝴蝶结后强行按着他甜言蜜语一番，又或者是摸摸脖颈吹吹耳边风这种轻浮的事情，应该都是做的出来的。

在秦霜的设想中，能给几十几百个女生同时送花的程煊，这种事情应该也做了很多次，早就娴熟无比了吧？

但是程煊没有。

程煊只是低着头，嘴角勾起笑容，专注且熟练地系了个再标准不过的蝴蝶结。

然后就礼貌地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这实在是有点出乎秦霜的意料。

程煊......居然......这么绅士？？

“OK！秦店长你看看，我系的蝴蝶结是不是特别标志，特别好看！”

程煊邀功请赏一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霜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转过身，面向笑吟吟的程煊，同时下意识伸手扯了扯背后的围裙带子。

程煊系得很好，他扯了两下都没扯开；程煊笑容也确实很好看，让人有点儿，移不开眼。

只是......

秦霜声音冷清：“系蝴蝶结而已，在大马路上随便抓一个路人，闭着眼睛都能系好围裙。”

“啊，什么啊！才不一样的啊，秦店长！”

程煊委屈地拉长了声音，试图向秦霜证明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我系的蝴蝶是独一无二的，和别人不一样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特别好看，而且结实，而且好看！”

“只是个蝴蝶结而已，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