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璟的反应和傅沉很相似，但不同的是，盛文璟还愤怒万分。

看着JC收拾起裴商的身体，盛文璟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声音逐渐粗重，后退一步，不敢再多看裴商一眼。

终于，河边只剩他们二人，盛文璟深呼吸几下，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

“傅沉，商商为什么不接你电话，我不信你什么都没做。”

傅沉回答：“因为我在桌上放了离婚协议书，他看到了。”

“那商商离家出走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做什么。”

傅沉没有半点隐瞒：“当时风梓约了我吃饭。”

“离婚协议。”盛文璟重复了一遍，怒极反笑：“和风梓一起吃饭。”

自己的老公和别人一起吃饭，自己还看到了一份离婚协议。

代入裴商的视角，只是想一下，盛文璟都开始心痛了。

所以盛文璟终于再也忍不住，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一拳揍在了傅沉的脸上：

“所以商商失踪果然是因为你！！傅沉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搞什么幺蛾子，商商怎么会死？！”

傅沉被击打在地，没有丝毫反抗，有血从嘴角流下，被他苦涩地抹去：“......是，都是我的错。”

“是，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他妈现在承认错误有什么用？商商回不来了！他回不来了！”

像是要为裴商出气一样，盛文璟完全没有了平时作为影帝的沉着，一拳一拳击打着傅沉，红了眼眶：

“傅沉，你就这么没有心吗？哪怕只是商业联姻，哪怕你只是装一装，就不能装得对商商有点感情吗！还离婚协议书，你利用完裴家就要抛弃商商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裴商离婚，离婚协议书只是意外。而且我对裴商从来都不是利用，我爱他。”

傅沉咬紧牙关，强忍着心中的酸楚，颤声回答。

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河水流淌的声音充斥耳边。

裴商从来没有在傅沉口中听到过爱这个字，没想到在他死后，此情此景，能听到这个冷心冷清的男人说出爱。

看着傅沉酸楚的表情，裴商产生了片刻的失神——傅沉真的爱他吗？

盛文璟好笑地盯着傅沉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