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却只留下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赤璃往前两步，想看清那个人……是不是白凛。

却没有看见那双印象中宽大的双翼，只有，半截血淋淋的蛇尾……

凌霜狼狈地站在最后一块冰面上，黑色的长袍，全是洞，鲜血顺着衣角，滴滴答答，掉进了清澈的湖面。

将那一团水，染得异常红。

蛇兽们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不断欢呼起来，一个个扎进了湖里，朝凌霜游过去。

显然，这场月光城和雷蛇族的豪赌，最终，还是他们赢了，8星魂兽在他们一步成神的蛇王面前，终究是败的彻底。

赤璃慌忙爬起来，眼睛四处去寻，空荡荡百里的湖面，却始终没有见到白凛的身影。

“白凛，白凛——！”

没人回答他，寂静的湖面，什么都没有，就连白凛的气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凛，死了……

那么他们拼尽一切，换来的，只是一个必死的结局。

凌霜听到声音，血淋淋的蛇尾扫过湖水，径直冲向了赤璃，这狐狸，该死！

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赤璃一下摔在了湖边，看着凌霜越来越近的身影，任由自己往深处沉下去。

这是他和白凛能想出来唯一的办法了，却，还是失败了。

不过，至少他们将她救了出去，只要她活着，那他们……就不算输。

“败了，我们，败了……”

“妍妍，对不起。”

“再找个伴侣吧，我们在天上，守着你……”

见到这一幕，所有月光城的兽人也失去了最后的战意，连城主都打不过眼前这只蛇王，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凌霜就要捏住赤璃脖子的瞬间，一根冰矛，却从正前方直直刺向他的喉咙。

凌霜反手接住，换了方向，朝那狐狸的心脏，就狠狠扎了下去。

“住手！！”

林妍妍剧烈喘着气，站在一块刚刚凝结的冰面上，撑开手臂，挡在赤璃前面。

她赌他，不会杀了自己。

果然，凌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她面前，将那根冰矛捏到粉碎，紫色的瞳孔燃着怒火，声音却带着一丝玩味。

“怎么？不逃了？”

肉眼可见，凌霜身上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血淋淋的烧伤遍布了他原本白皙的皮肤。

但在看到林妍妍的那一刻，他狰狞的表情，竟然带着一丝狂喜。

不过在林妍妍眼里，他这副模样和地狱的恶魔，简直一模一样。

呼吸渐渐平复，她抱着肚子，站直了身体，和他狰狞的视线相对，“不逃了，再也……不逃了。”

湖面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她淡淡一笑，语气倒是很平静。

这样的笑容让凌霜很难受，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逼问她，“笑什么？你在笑什么？”

“你叫了这些人，来杀了我是吗？”

“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你就那么恨我！？”